脸。”
秦王后露出一抹迷人的笑颜颠道:“我好看吗?”
“好看。你真好看。”秦王驷缓了缓语气,“寡人看着你的笑颜,仿佛回到了我们初识的那一天。你嫁给寡人,可曾有半点后悔。”
秦王后摇了摇头,“我不曾后悔。”
“寡人娶你,也一点不后悔。王后,寡人谢谢你。”
“你让我成为幸福的女人,让我成为母亲。我该谢谢你。”
秦王驷问道:“荡儿,何在。”
“我已经派人去召荡儿了。”
“王后。”
“王上,有什么事要我去办的。”
“召,赢疾、张仪、魏章、甘茂、司马错等重臣入宫。”
“王上刚醒,身子虚弱。明日,再见大臣也不迟。”
“寡人时日无多了。”秦王驷重重咳了几声,“寡人走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王后不要惦记寡人身体,寡人自有分寸。”
秦王驷轻轻挥手,示意她退下。闭上双眼,再次睡去。
不多时,太子荡来到后宫,行礼道:“孩儿,拜见父王。”
秦王驷睁开双眼,声音飘了过来道:“荡儿,往前走。寡人要好好看看你。”
太子荡虽不理解父王的深意,还是走了几步,来到榻前。秦王驷问道:“韩国太子在秦国,你打算如何处理。”
太子荡迟疑道:“父王,孩儿已经让韩太子归国。”
“你为何送他归国。”
“孩儿以为争天下,理应靠实力。扣押他国储君,非大丈夫所为。”
“你的意思是说父王不是大丈夫。”
太子荡发现失言,忙道:“父王,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秦王驷也不生气,问道:“魏赵两国联合,向秦国施压了吧!”
“是。”太子荡又道:“孩儿不是怕魏赵两国,才送韩太子回国的。”
“说下去。”
“韩王病危,韩国朝局动荡。孩儿不送韩太子回去。韩国也会另立他人为王。韩太子留在秦国不但没有用处,我们还会得罪三晋。秦国要争天下,离不开三晋。三晋助秦,可弱齐楚。”
“韩太子是反秦的。他若回去,韩国敌对秦国。你又将如何。”
“韩国不服,孩儿领兵打得它心服。”
“大国相争,不能以武力取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孩儿拥立韩太子是因为他了解秦国。我们也了解他。韩王病危,必会有一王。孩儿认为,韩国新王一定是了解秦国,秦国也了解他的。”
“不错。”秦王驷点了点头道:“韩太子了解秦国,不会选择愚笨地方式主动进攻我国。我们可以利用韩太子,牵制齐楚。”
“孩儿,也是这个意思。”
“让一个了解秦国,秦国又了解他的人为韩王。比一个不了解秦国的人为韩王,更重要。”秦王驷露出欣慰的眼神,“荡儿,你成长了不少。秦国交给你,寡人放心了。”
太子荡猜不透父王的用意,吓得跪在地上,“父王,青春鼎盛,怎能说出这番话来。”
“起来。”秦王驷道:“殿内只有你和我。接下来,寡人要问的,你好好回答。寡人说的,你要铭记在心。”
“喏”太子荡战战兢兢起身,不敢注视父王那双充满威严的眼神。
“荡儿,你认为大庶长赢疾如何。”
“大庶长忠君爱国,富有谋略,是一位值得信任和倚靠之人。”
“寡人将他留给你。你继位后,要善待他,重用他。内事、外事不能决断,向他请教。”
“喏。”
“张仪如何。”
“孩儿不喜欢他。”
“寡人也不喜欢他。”秦王驷吸了一口气,又道:“喜欢是一回事。用与不用是另外一事。寡人用了张仪这么久,也猜不出他的心思。荡儿,除了寡人,谁驾驭不了张仪,也包括你。”
“请父王教我。”
“君以常人待我,我以常人报之;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秦王驷注视着太子荡的眼神,“寡人以国士待张仪,张仪以国士报寡人。荡儿,你能以国士待他吗?”
太子荡沉默不语。
秦王驷又道:“寡人尚且驾驭不住张仪,你岂能驾驭了他。寡人用张仪,让他施展才华。张仪离开寡人,离开秦国也没有用武之地。张仪不得不忠于寡人,忠于秦国。张仪为秦国立下很多汗马功劳。荡儿,你不用他,也不能杀他。”
“喏。”
“有位智者预言,说寡人死后,楚人会乱我朝政,屠戮寡人子嗣和赢姓子孙。”秦王驷道:“寡人死后,有子嗣的,跟随子嗣前往封地。没有子嗣的放出宫去。”
“喏。”太子荡问道:“楚人会乱我朝政,芈八子是楚人”
“秦国的天下,由赢姓子孙说了算。”秦王驷知道儿子想要表达的意思,“芈八子是楚人,也为寡人生了三个儿子。长子稷比你小几岁。你以会盟之名,将稷儿送去燕国为质。你将苴国之地封给她两个儿子。你要记住,芈八子是个有野心、有欲望的女人。一旦,她对秦国不利,可杀之。乱我朝政,屠戮寡人子嗣和赢姓子孙的人,也许会是她。”
“孩儿,谨记父王之言。”
“荡儿,寡人给你留了二十几个兄弟。你继位后,能用几个是几个。”秦王驷双眼露出杀气,“不用,亦不能杀之。你若屠杀兄弟,手足相残。寡人不会放过你。”
太子荡举手立誓道:“孩儿起誓。此生,决不会兄弟相残。如有违背誓言,天诛之。”
“好。”秦王驷点了点头,“这才是寡人的儿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