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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仓离开秦国,抵达韩境,双脚站在自己的国土上,热泪盈眶。韩仓,双手捧起一坡土壤,大口呼吸,“韩国,我回来了。”
韩仓来不及缅怀过去,忽见,韩国境内尘土飞扬。等到尘土散去,韩国将士束甲而至。为首的将军正是大司马韩鹏。
韩鹏上前拱手道:“参见太子。”
韩仓指着他身后的将士,问道:“大司马为何带着这么多将士。”
“秦国不让太子归国,韩国就向秦国开战。”
“今日之秦,亦非昔日之秦。”韩仓冷静地答道:“韩国不是秦国的对手。”
“太子,怎可长他人志气,灭了韩国男儿的威风。”
“不是我灭了韩国男儿的志气。实乃,韩国和秦国国力相差太多。”
韩鹏迟疑片刻,也觉得太子所言非虚。如今的秦国,早已经不是中原诸侯鄙视的西边小戎。今日之秦,北扫义渠,震慑西戎;向东,屡败三晋;向南夺取巴蜀苴数千里土地。丹阳一役斩杀楚军八万。韩国的实力,岂能和秦国比肩。
韩仓认识到韩国实力不如秦国,但也不愿意堕了大丈夫的志气,“韩国虽弱,亦不会任秦国宰割。韩国要强大,要恢复先祖的伟业。我需要大司马助我,需要众位将士助我。”
韩鹏朗声道:“臣,誓死效忠太子。”
众将士齐声高呼,“我等愿意追随太子。”
韩仓拔出长剑,高呼道:“韩国的江山,由我们共同守护,韩国万岁。”
“韩国万岁。”韩国三军将士齐声呐喊,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久久不能消散。
韩仓将长剑送回剑鞘,问道:“大司马,父王现在如何。”
“王上得知岸门惨败,大病一场。若不是王上心系韩国,心中想念太子殿下。王上早就熬不过中原大战。我们攻破楚军南阳,濮水之边击败齐国。面对如此大的胜利,韩国上下一片沸腾。王上突然倒下,一病不起。太子再不回来,怕是见不到王上最后一面。”
韩仓惊道:“父王病入膏肓,我在秦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王上刻意隐瞒自己的病情。”韩鹏道:“王上,一直在等待太子归来。”
韩仓恍然明白。父王为什么会在一月之内派出几波使者,来到秦国。魏赵两国使者,也现身咸阳。此次,秦国拒绝让他回国。韩鹏率领的这支军队将会和秦国开战。韩王康不顾一切,就是因为他自知自己身体好不了,所以希望在秦国为质的韩仓尽快回国。韩仓想到此处,隐隐感觉不妙,“父王病危的消息,还有什么人知道。”
韩鹏答道:“国内只有王后、韩相和我。”
韩仓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韩王病危的消息,尚未在国内扩散。韩国朝政在可控范围之内。韩鹏见韩仓不语,低声道:“太子,王上熬不过几日。请太子,速速回宫,主持大局。”
韩仓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宫。”
韩仓得知父王病重,不分昼夜赶路,花了五日,抵达韩都新郑。韩仓见新郑城内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心中稍安。韩相在殿外见韩仓回来,泣道:“太子,你总算回来了。”
“父王怎么样了。”
“王上尚留一丝气息,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韩相和韩仓进入内殿。
韩王后见了韩仓,轻声道:“夫君,仓儿回来了。”
韩王康睁开双眼,往人群之中看了看。
韩仓道:“父王,孩儿回来了。”
“仓儿…靠近点…让父王看看你…”
韩仓挪步,向前走去。
“仓儿…你…回来…我…可以安心了。”韩王康探了一眼,跪在殿内的重臣,艰难地说道:“寡人死后,太子继位。寡人将太子和韩国托付给你们了。”
“喏。”
“仓儿…行国政…振国威…”韩王康神色渐差,气息越来越弱。猛然间,说话声、喘息声全无,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韩王康终于合上双眼,走完生命之中最后一段路程。一旁的太医令见状,上前探了探韩王康的手脉,忽然间脸色大变,“王上…甍逝了。”
韩仓大喊道:“父王。”
公元前332年,韩昭侯甍,韩康继位,成为韩国第七任国君。公元前325年,秦国称王。魏韩两国在巫沙会盟,并称为王。公元前323年,韩康加入韩赵魏燕中山五国相王,正式成称王。韩康也是韩国第一个王。终其一生,韩王康前半生主张合纵,应对魏秦。后半生主张连横,应对齐楚。在这个纷争乱世的时代,韩王康让韩国屹立不倒,实属不易。公元前312年,韩王康总算走完了漫长又艰辛的一生。韩王康死后,谥号‘宣惠’,史称韩宣惠王。
韩宣惠王甍逝,太子仓继位。
话说,蓝田一役,秦王驷病重,不醒人事。秦王驷病重之前,让太子荡监国,处理国政。大庶长赢疾负责军事,并辅佐太子荡处理国事。秦相张仪负责处理外交。秦国在众人齐心协力治理下,很快从中原大战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秦王驷醒来,见王后陪在身边,虚弱地问道:“秦国赢了吗?”
秦王后泣道:“王上,我们赢了,赢了。”
秦王驷闻言,留下两行热泪。
秦王后拾起娟秀,替他擦去眼角的泪痕,问道:“我们赢了,你怎么不高兴,反而哭了。”
秦王驷沉重出了一口气,“寡人是喜极而泣。天佑秦国,天佑秦国。”
秦王后道:“你醒了,我真高兴。”
秦王驷情意绵绵看着秦王后,柔声道:“辛苦你了。”
“你能够醒来,我一点不苦。”
秦王驷伸出手,抹去秦王后眼角的残泪,“寡人前生不知道修了什么功德,方能娶你为妻。寡人喜欢看着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