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做事认真踏实,而且很讲义气,又那么痴情,能做你媳妇儿,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多谢水少保的好意,但我不敢奢望咯。我的心,现在似乎依然被冻结着。”殳芃的口气,有点敬谢不敏的意味。
“心被冻结,若不用激情去燃烧,反而一味退缩,那岂不是要永远被冻结?相信她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殳芃苦笑一声,然后沉默不语。
“差不多十个年头过去了,难道你还打算孑然一身煎熬十年?等到下一个十年,就是将近四十岁的人了。人生可没几个十年啊!”
“要给我介绍谁?”
“湘兰姐,你觉得怎么样?”
“她?”殳芃听了,讶然道,“我可配不上她哦。”
“爱情不讲配不配,只求在一起开不开心。湘兰姐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她的痴情程度不亚于你。”
“那就更不用指望了。”殳芃摇头而笑,看上去一点信心都没有。
“试试嘛,感情这事儿谁也说不准。被人看好的,兴许不成;不被人看好的,说不定还成了,很多时候讲究缘分。”
“她也痴情,我也痴情,都不能从曾经爱过的人那儿走出来,这样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又如何能走到一起?”
“事在人为,试过才知道。”
“这是水少保突然的想法?”
“其实我一直在帮湘兰姐物色,你不介意她的出身来历吧?”水墨恒觉得这个问题必须首先挑明。
马湘兰红极一时,相信关于她的事迹,殳芃也有所了解。
“这倒不在意,只是我不敢奢望。”
“那就好,改天我帮你先探探口风。若能成,更好;不能成,也没关系。这事儿,就当你知,我知,她知,见面依然是朋友。”
“多谢水少保关心。”
殳芃也知道,马湘兰一直喜欢水墨恒,从南京追到北京。只是水墨恒已经成家,不会再娶,所以才与马湘兰结拜为姐弟,以彻底断绝她的非分之想。
但马湘兰确实是个美丽、优雅、明艳、而又痴情的女人,相信放在哪个男人面前,都令人无法拒绝。
殳芃也一样。
可越是如此动人的女子,他越是没信心。
或许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久了,已经找不回昔日的自信,也或许真的无法从过去那段感情中走出来……
初略了解殳芃的内心世界后,水墨恒终于明白,感慨地说:“难怪你体能那么强悍,原来是将思念与悲伤都化作了动力。”
殳芃笑了笑,问:“水少保比我还强悍,那又是为什么呢?”
“我与你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水墨恒脱口而出,“你与我比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点,殳芃十分认同:“是啊,水少保是个妖孽式的存在。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这是天赋吧!”水墨恒找不到一个更好的理由,“等着,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希望牵线成功。”
真心话,殳芃可不抱什么希望。想着马湘兰这样的女子,可不是普通人能够降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