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了或全国私立学院被查封,我担心会引起大的事变。”
水墨恒点点头。
但没有立即回复何心隐,而是想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关于查禁全国私立学院一事,相信张先生还得回京征求皇上的旨意,不可能私自做主,届时我会将老人家的话传达。”
“多谢!”何心隐抱拳一揖。
“我还是那句话,且不说能不能帮到老人家你,至少得等张先生回京,我需要当面问清这件事,为什么要谋杀你?难道仅仅是因为与你的政见不合吗?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或是老人家确实触犯了法律?”水墨恒回答得很谨慎。
“如果我真的触犯了法律,他为什么不下令签发拘票逮捕我?而要暗地里谋杀?”何心隐反问。
“我也是这么想的。”水墨恒点头,“但事关重大,我也不能只听老人家的一面之词。”
“水少保说的有理。那咱就等张居正回京,相信过不了几日,他父亲一个月前就已经下葬了。”
水墨恒接着又问:“湖广那边的官员和士子,是不是都知道你已经逃了?”
“肯定知道。”
“那知道你逃到北京来了吗?”水墨恒其实是想这样问:“知道你逃到我这儿来了吗?”
“只有我一些亲近的门生知道,官员们还不知道。”
水墨恒沉吟稍许:“老人家这阵子就住在我这里,如何?我想听听你的学说,当下为什么会有这多人追捧?”
“水少保就不怕惹祸上身?”
“我现在只将老人家当作一名山人,可没将你看作一名犯人,能有什么祸呢?”水墨恒笑了笑,继而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我又不知道张先生要谋杀你。”
何心隐眉头一皱,随即明白过来,笑道:“对对,我也不知道张居正要杀我,糊里糊涂地便跑到北京来参观天上人间……”
“老人家,这只是个笑话,可别当真哦!”
“好好,笑话,笑话……”
“老人家与邵方的关系很好,对吗?”水墨恒突然跳转。
“谈不上很好,只是普通朋友,更多是利益上的关系。”
“除了老人家的学说,还有个问题我也很感兴趣,当初你与邵方是如何让高拱东山再起的?”
“其实,先找的是徐阶,但他骂我们脑子有病,退而求其次,我们才找的高拱。就当时的政局,说起来推他们两个其中任何一个,都不是一件难事。张居正当时很年轻,根本不够格;而首辅李春芳,早有乞休之意,只等一个人来接替他。我与邵大侠只需鼓吹两下子,这事儿就成了。”
水墨恒诧异:“鼓吹?就这么简单?”
何心隐反问:“那水少保以为呢?当时只是没人敢而已,而我和邵方敢,并且做了,关键是我俩都具有相当的人脉。”
水墨恒承认。
确实如此,要说到人脉,邵方黑白两道通吃,而何心隐也是山人官员两头接,都有相当的群众基础。
这一点,非一般人所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