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那么大的动静,都不需要经过陈霸先的同意吗?你们到底是先斩后奏,还是先礼后兵?”
李肆被赵建国怼得哑口无言。因为这个问题十分尖锐而复杂,其涉及面广,牵扯人员多,他只是一个西北站长,根本无法回答。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说出一个似是而非,也没法兑现的承诺。
“其实陈先生已经后悔莫及,他想加倍补偿你们的损失。”
“呵呵,这个补偿看起来挺诱人,连我都心动了。”
李肆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急切地转过头,恳求的目光盯着赵建国。看样子像赵建国马从肚子掏出密码本,交到他手一样兴奋不已。
“可惜你找不对人,也想得太天真了。”
赵建国的话语像一瓢冷水狠狠地泼到李肆的身。他看着对方一脸惊愕的表情,冷淡地说道:“你也太抬举我了,也高估了我的能力。其实这么大一件事情,我根本没有决定权。更重要的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密码本压根不在我手。”
李肆长叹一声,颓然向后倾倒,他紧挨墙角瘫坐下来。
“看来陈先生所言乃真理也。他曾经说过,我有些想法太过于天真。连刘震天都跟我们势不两立,你们共党又怎么会轻易地相信我们呢?
赵建国一声不吭,继续开挖他的墙角。过了几分钟,他才开口问道:“请问统的陈霸先是你的……”
李肆不假思索地答道:“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恩人。”
“哦,这么说他是你的恩师啰?”
“没错,他是我恩师。”
李肆点了点头,脸的表情显得十分复杂,似乎在回忆前尘往事。
突然,赵建国伸进洞里扒开石块的那把破刀嘎嘣一声断了,断成了两块几乎很难再打磨的废铁。
他无可奈何地捡了起来,神情十分沮丧。李肆转头望着外面高而辽远的天空,也懒得去看那把破刀还能不能使用。
他幸灾乐祸地叹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到头来殊途同归,都是死路一条。看来冥冥之,早已注定,你我还是认命吧?你别瞎折腾了。”
深邃的夜空星光点点,暗淡的夜光照耀之下,刘占元率领的车队人马在迷蒙的夜色缓慢行进。
瘫坐咋后座的罗树林眯着眼睛假寐,眼睛的余光时不时看着坐在他身旁的刘占元。
刘占元压根难以入睡,长途的颠簸,右腿佩戴的假肢磕得他疼痛难忍,焦躁不安。他也眯着眼睛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
罗树林忽然叫道:“小伙子,你睡着了吗?”
刘占元并不回应,眼睛闭得更紧了。他打心眼里多么希望对方认为自己睡着了。因为他实在不想跟这死老头说话。
即便如此,他的小心思和假动作并没有瞒过罗树林犀利的眼神。
“你别硬撑了!赶紧把假肢脱下来,坐着舒服一点。反正又不用走路,你干嘛还带着它睡觉啊?你不知道这样很难受吗?你干嘛要为难自己呢?你这样做不累吗?”
虽然刘占元非常反感对方唠叨,但他还是忍不住答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