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听了,惊得哑口无言。他呆立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看起来确实有些荒唐,想不到军统和统一直对那个并不存在的密码本垂涎三尺,蠢蠢欲动,却让人匪夷所思。”
李肆俨然一笑,“看来有些不可思议,其实这是官僚主义,这是赤裸裸的政治斗争。那个本子像一根救命的稻草,变成了我们两家内部纷争的导火索。哪个先拿到手,是功一件,不管它有没有用,先拿到再说,实在不行,还可以推诿扯皮。”
赵建国纳闷不已,他轻声问道:“不要忘了,算你们拿到了密码本,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可以用原来的密码发送虚假情报,干扰贵方侦查,那对你们不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吗?”
“呵呵,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不过我们才不管那么多。算你们发送假信息,那也只是对当局造成感染而已。对陈先生的影响微乎其微,他却因此得到一个面见当局高层领导的机会,也有利于挽回当下尴尬的局面。”
赵建国将信将疑地看着李肆,脸愁眉紧锁,挖开的洞口周边还在不断地向外扩张。李肆叹了一口气,犹豫不决,似乎再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好吧,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只不过是为了能够得到你的信任。其实我告诉你的那些都是军统不曾跟外界透露的秘密。因为陈先生为了躲避刘震天几次三番地谋杀,已经退隐江湖许久,他在当局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地位。”
李肆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政治斗争,一个局外人永远玩不过当局者,在野党永远玩不过民主党。陈先生在当局高层的心目早已失宠。刘震天因此独占鳌头,唯我独尊,独霸一方。申城东窗事发,他趁机把握机会,教唆养子刘占元把我们赶尽杀绝,企图彻底清除途的势力。”
赵建国看了李肆一眼,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李肆吞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目前刘震天还有所顾忌,毕竟他跟陈先生也有一定的交情。只不过他还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和借口向面弹劾陈先生。陈先生在他的黑名单名列前茅,连当年差点杀死他的地下党特务南波万也只能名列第二。”
赵建国立即反问道:“这是你们内部之间的斗争,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自家的事情自行解决,为什么把我们也牵扯其?这不是迁怒于人,瞎扯淡吗?”
李肆急忙解释道:“说了半天,你还不明白吗?陈先生已经被挤兑得失去翻身的机会。他只能在军统弃之不用的小地方隐姓埋名。如果能拿到那个本子,他肯定亲自送到当局的手。凭他的实力,我相信也一定能够挽回局面。只要他赢得这场政治斗争,你们的日子也原来好过多了。统对共党几乎没有任何的敌意,请你相信我。”
赵建国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呵呵,你说得唱的还好听。难道你们所谓的敌意只有双方真刀真枪地打起来,才算是敌意吗?你们几乎血洗了我们设在申城的地下联络站,难道这是你们充满善意的表现吗?你们所谓的诚意藏在哪里?”
李肆急了眼,他激动地叫道:“这是两码事!这事儿不能全部怪到我们头,因为军统也参与其。那都是一帮利欲熏心的糊涂虫干出来的蠢事!其实我们的陈先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你意思是说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