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树林继续往下脱衣服,准备脱到那个部位时,他又住手了。
他瞪大眼睛望着旁边那两个监视的军统,不好意思地说道:“嗨,你们可以先……退下么?不是每个人洗澡时都喜欢别人待在旁边看着,特别是我这种老家伙。因为你们年轻人最讨厌沾上老朽的迂腐之气,这种腐朽就好比一个弊病百出的政党,自甘堕落,腐败变质,总是依靠特务制造白色恐怖,镇压积极分子和革命群众……”
那两个军统最忍受不了他喋喋不休的猥琐神情,他们知难而退,识趣地叫道:“你就别罗里吧嗦了,我们出去就是啦。”
罗树林巴不得他们早点离开,当下摆了摆手,催促道:“唉,你们慢走。现在的年轻都不听老人言,往往吃亏在眼前……嗳,你们先等一下,我还有一事相求。”
对方刚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改口叫住两人。军统们哭笑不得,他们懊恼地站在原地等候。
罗树林从腰间抽出一本用牛皮纸精心包裹的书籍,爱不释手地递给其中一名军统,小声叮嘱道:“麻烦你先帮我拿着,免得我洗澡时弄湿了。这个本子非常重要,你务必妥善保管。等我洗完澡,你一定要记得还给我,千万别弄丢了。”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罗树林这么积极主动,慷慨大方地把众人苦苦寻找的密码本拱手送人。顿时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死老头,将信将疑地收下那本书。
罗树林目送两人走出门外,然后摇头晃脑地走回原地,拉过屏风遮盖,准备脱光衣服洗澡。
那两个家伙走出房间,神情复杂地来到刘占元身旁,如获至宝地呈上本子,惊喜地叫道:“站长,他自己交到我手里,还说让我保管到他洗完澡,再还给他。”
刘占元半信半疑地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那本线装书,小心翼翼地翻着。书里印刷古老的繁体字,甚至连断句的标点符号一个都没有。上面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图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仿佛看天书一般,直皱眉头。
这正是罗树林回到老家时,翻箱倒柜找出,企图拿来哄孙子开心的那本小人书。自从那天离家出走后,他就一直带在身上。
刘占元合上书本,眉头紧蹙,轻声问道:“陆轩,平时你博览群书,学识渊博。你看看这本到底是什么书?”
陆轩拿着书本,翻了又翻,看了又看,手不释卷。他一边细看,一边念叨:“这是汉代东方朔所写的《海内十洲记》。”
刘占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疑惑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书?”
“这是一本专门描写神魔鬼怪的小说。”陆轩又从头翻了个遍,“他这本是古籍,光绪年间流传下来的东西。如果不是战乱,也值不少钱。因为这本书的收藏价值很大。”
刘占元不耐烦地打岔,“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外面到处是兵荒马乱,连饭都吃不饱,谁他妈的有心思收藏一本破书?你就直接告诉里面我,书里到底有没有共党暗藏的密码。”
“玄洲在北海之中,戌亥之地,方七千二百里,去南岸三十六万里。上有太玄都,仙伯真公所治。多丘山,又有风山,声响如雷电。对天西北门上,多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