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小子心口不一,言不由衷。看来你挺在意她嘛?担心我破坏你俩的好事儿?”刘占元阴沉的脸色立刻明朗起来,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偷偷观察赵建国的反应,“不过,可惜呀!我们这位才貌双全的刘大美人也会看走眼的时候,她竟然会喜欢你这个穷酸的教书匠。
赵建国放下碗筷,不卑不亢地说道:“帮主,道听途说,胡言乱语也要讲究个度。我跟刘映霞只是萍水相逢,她的人生轨迹跟我毫无交集,更别说她跟我有交情。我跟她之间有关系简直是无稽之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何必无中生有?这很明显不符合事实根据嘛?你又何必强词夺理,捏造事实呢?总之我骗不了你,你也骗不了我。”
“呵呵,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只顾着吓唬你,可没想那么多!你说自己信仰共产主义,因为共产主义信念坚定,革命精神矢志不移。其实坚定的不是信念,而是你这个人的意志力。”刘占元惺惺作态,摆出一副真诚道歉的模样,“其实刘映霞是申城富商刘业荣的宝贝女儿,被刘大亨视为掌上明珠。正如你所见,她长得天生丽质,聪明过人。大概一个星期前,她经过这里,估计现在已经安全抵达申城。就凭她父亲在申城的经济地位,我们也不想到处为敌,何况她跟这事也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刘占元捡起筷子,扒拉最后一口干饭进嘴里,非常友好地笑了。赵建国见到对方的笑容有些真诚,也包含些许的伪善。
经验告诉他,其实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友善的笑意背后是敌人为了笼络人心而释放出来的一颗颗糖衣炮弹,骨子里却掩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连忙敷衍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得知一个普通朋友最近的好消息,也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刘占元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话锋一转,态度友好,语气平和地说道:“现在可以简单介绍一下你的情况吗?赵建国同志!”
他停顿了一会儿,看了看赵建国的反应,继续往下娓娓道来,“1936年12月1日,双十二事变前夕,你孤军奋战走到延河,确切来说应该是你爬到延河,因为现场目击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战争中埋葬的死人借尸还魂了。哪知你十分顽强地爬进了红色医院,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星期,最后从医院里神秘地消失了。”
刘占元喝了一口李肆献殷勤打给他的稀粥,“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小学教员赵建国现身狮驼岭,无党无派,无宗教信仰,也没有政治倾向。共产党认为你毫无上进,不思进取;保守党觉得你思想前卫,观念新潮;与人关系若即若离,不亲近也不疏远,不太讨人喜欢。可是你跟校长罗树林那老家伙比起来,又不太令人讨厌。假如我们攻占延河,你无疑是最后一个被列为红色间谍的最佳人选。”
对方说得振振有词,最后那句话犹如珠子落地,犹然在耳,掷地有声,赵建国挠了挠头皮,低头沉默不语,一个劲儿地傻笑。刘占元一口气喝光碗里的稀粥,看了赵建国一眼,“话虽如此,可是明面上的战斗,我们一场都没参加过。所有的战争几乎跟我们毫不相干,其实我们只活在刘司令建立的地下王国里。”
看到对方说得那么坦诚,赵建国觉得如果再不开口表态,未免显得自己太过于小家子气。于是,他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