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形容这顽劣的皇帝刘宏。其实两千年后,三字以蔽之:熊孩子。
登屋顶,脚踩瓦片,吕布站直了身子,循声观瞧。
看清敌人的同时,也要让他们看看,某吕布手中方天戟,背上角端弓。
今晚大开杀戒,疏解这几日和皇帝刘宏憋着的这股邪火。
皓月当空,角端弓斑斓的光与皓月争辉。
百步之外,吕布定睛看去,没有一个好手。直到这一行人,将邮驿围得水泄不通,确定了他们的目的就在这邮驿之中。
将戟立于瓦当之处,吕布挽弓放箭。只要玉韘划过弓弦,便有人应声而倒。
他们手中的箭,假的一样,自下而上,射不到吕布。
“冲!”
为首之人一声令下,这些人索性一窝蜂似的进了邮驿。
果真有人想要弑君,吕布一跃而下,落在院落之中。
手中方天戟只嫌敌人太少,在院中轮开了,砍瓜切菜一般。
邮驿不过两进的院子,皇帝刘宏闻听外面喊杀声响,还以为郝氏人追来了,悄悄打开门缝查看。
皓月之下,一抹血染的风采。
那是吕布手中一杆腾龙画杆方天戟,戟尖双月血红,挂着残肢、鲜红的血肉。
世间居然有人如此勇猛?
那来人一身黑衣看起来像是马匪,估计手底下功夫也是有的。
怪不得这吕布在边关,宛如一尊杀神。只要听说有关于吕布的奏报,不是杀了鲜卑,就是杀了匈奴。
王甫推门来看,吕布勇猛百闻不如一见。但他打心底胆寒,吕布打得这支人马,绝对是来弑君的。
敢弑君者,不是那上党陈治,便是大长秋曹节。
黄琬须发花白,摸到一把软弓,推开封窗的杂物,向窗外射去。若是再年轻十岁,他真想入吕布一般,手握强兵,在敌人的包围圈中杀敌。
舒我党锢十年,心中的郁气。
未几,喊杀声渐退。
来人三四十人,出院策马退去。
吕布手持方天戟,一路狂追。跨马而上,循着这些人,追击而去。
这时,黄琬猛然冲出屋舍。
“吕布怎会中这调虎离山之计?”
黄琬眉头紧锁,对门内刘宏说道:“公子宏小心,恐还有刺客。”
“谁给他们的胆子?”
皇帝刘宏暴跳如雷,做势就向门外冲:“吕布年十六,杀人如砍瓜切菜。朕长他四岁,焉能坐以待毙?”
“陛下啊,让这吕布诓骗不轻。”
王甫喃喃自语,硬着头皮出来护驾。还有那小黄门蹇硕,一脸的视死如归。
“好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公子宏!”
房梁之下,一跃而下四人。调虎离山之后,四人衣带飘飘,一脸的自信。
面前三人是谁,早已有人告知。
皇帝刘宏,废柴一个。
囚禁了十年的黄琬、中常侍王甫、小黄门蹇硕。
“某不杀不全之人,速速退下!”
为首之人,隐晦的说出曹节的命令,留下王甫、蹇硕。
“既然知道我等身份,谁给你的胆子!”
王甫一声断喝,面前人定是曹节的人。若是陈促的人,断不会出言暴露身份。
“君昏臣暗,民不聊生,天下人给我的权利!”
说罢,苍啷啷,四人刀出窍!
刘宏、蹇硕、黄琬、王甫,一个个毫无惧色。
皓月之下,猩红的一杆方天戟闪着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