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都嫌兵太少。
恣兵抄掠之事,吕布早已放下了。孙坚屡次说他手下败将,想在想象仍有一口恶气。
二十一岁的孙文台,吕布一见,有无名火在胸膛,同时也不敢小视。跟随臧旻,平叛三年,历经战役无数,孙坚早已历练出来了。
而且行军打仗之人,身上多有旧伤。二十出头的年纪,说来算是身体的巅峰了。而吕布一十六岁,身体还在发育,算不得正当年。
倒拖方天戟,吕布立马驻足,礼数还是要的。但见他拱手施礼:“江东猛虎,孤身拦路,好一身虎胆。”
“尔宵小之人,坚若带个走卒,便是胜之不武。”
孙坚笑笑,二十出头的年纪,远在五原的吕布,居然识他,脸上不免得意。自然的,这算在了臧旻头上,自是使君不忘旧情,屡有提起。
“话不投机,放马来!”
吕布知道,孙坚定是受了臧旻差遣。心中却不坏臧旻,此役过后,出了一口恶气,帐下还多一良将。
“正合我意!”
孙坚策马,手中古锭刀横于马前。
吕布画戟丈五,长兵自有先发之利。但见吕布画戟横扫而来,戟带风声,迅猛非常。
果然,还是有两下子的!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孙坚见吕布画戟横扫,刚猛无比,双手驰道,硬接这一戟。
“当!”
响声震天,二人胯下马,不由相互发出一声闷吭。
城头上的朱弘与孙坚幼弟孙静并肩而立,朱弘闻这一声巨响,对孙静说道:“这孙文台以短兵,挡长兵。江东猛虎,果然名不虚传。”
“这才刚开始。”
孙静十八岁,第一次见有人能在力量上与孙坚对垒,饶有兴致的看着。
二人说话间,二人一马四招,你来我往。
第一马,都有试探之意。
孙坚武艺,以刚猛著称。年轻气盛的孙坚,比阳人聚一战之时,更为刚猛。
吕布手中画戟,更是大巧不工,凭着过人膂力,出招大开大合,完全是斗力。
拨马再战,二人都卯足了力气。
孙坚一把松纹古锭刀,劈、砍、刺、撩、抹、拦、截、挑,一招一式,迅猛非常,角度刁钻。
吕布一杆方天戟,轮、劈、拍、刺、撩、砍,一招一式,亦是迅猛,上下翻飞,入行云流水一般。
这一战,就是百余回合。
看得城头上朱弘,紧要牙关,眉头紧锁。二人每一次二马错蹬,互有攻防,他都屏气凝神,直至二马分开,这才长出一口气。
孙静渐渐的为兄长捏着一把汗,这吕布竖子,尚未蓄须、稚气未脱,比起三四年前的兄长,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手中一杆腾龙画杆方天戟,那戟上腾空仿佛活了一般,时不时摘弓回马一箭,若不是兄长胯下宝马,恐怕早就败了。
“畅快!”
孙坚挥洒头上汗水,第一次有人能与自己角力百余回合,高喝一声:“可惜你嚣张跋扈,以犯下弥天大错。”
“战罢,再与你理论。”
吕布憋着一股劲,就想战败这孙坚,一舒前世郁结。
将来世人提起孙坚,那是吕布手下败将。当然,他也是吕布手下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