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吕布大吼一声,方天戟当空横扫。
下面郡兵,刚见过吕布这招式,也知道前面人都在这招之下倒在血泊之中,纷纷弃马,四散逃去。
吕布收戟落在战马之上,大吼一声:“某吕布,斩鲜卑、杀匈奴,每战必染血而出。”
“今,面对上党同胞手足,实不想刀兵相见。”
说罢,吕布抬戟直指面前人,淡淡说道:“让开,留下一条性命,杀鲜卑人,戍卫大汉。”
“吕都尉,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面前人策马来到吕布面前,拱手施军礼:“上党陈泉,劝您委身牢狱。若有冤情,我陈氏定能助你洗刷冤屈。”
“你陈氏?”
吕布笑笑,这人应该是陈氏旁支,不知那陈促所作所为,不然就太过厚颜无耻了:“陈促,勾结鲜卑,伙同五原中部都尉督瓒、成宜盐官田乾,运私盐出塞,贩于鲜卑。你陈氏,乃我大汉边关,第一乱臣贼子!”
“辱我族兄,辱我陈氏,竖子看刀!”
陈泉手底下有功夫,知道这军阵甚密,施展不开。马扬后蹄,整个人从空中略过,身体像是射出的弓箭,环首刀直奔吕布哽嗓咽喉。
环首刀,长刀笔直,可砍可刺。
吕布眼见陈泉飞来,方天戟双月左右,向上一撩。
“嗯!”
陈泉一身闷哼,整个人被吕布掀飞,顺着他原本飞行的方向,继续向后飞去。
吕布戟挑陈泉马缰绳,马打盘旋,背对吕布。
“噗!”
方天戟狠狠的刺入马臀。
“咴!”
一声嘶鸣,陈泉战马发疯似的,冲向前方。
密密麻麻的军阵之中,一匹疯马驰骋,那是毁灭性的灾难。
吕布微微一笑,真不知是哪个傻子想出这种策略,骑兵挤满驰道。眼望前方人仰马翻,战马嘶鸣声不绝于耳,士兵纷纷躲到驰道矮垣上。
策马从容缓行,吕布提戟就这么一直走。
“我就说,骑兵不宜过密。”
眼见事败,别架哭丧着脸,指责周尚:“你不依我,终有此一败。兵力损伤无几,这上千战马,恐怕要折损过半了。”
同时,他心中窃喜。多亏周尚献策之时,自己未发表什么意见。
“此计定时,你不是拍手称好,哪里反驳了?”
周尚一拍桌子:“如今事败,你全怪在我的头上,气煞我也!”
“闭嘴吧!”
太守朱弘一拂衣袖,怒道:“你二人每自诩腹有良谋,如今留下这个烂摊子,自己处理吧。”
说罢,太守朱弘上马。
颠了……
没人看得到,朱弘一脸得意的笑。
顺着驰道,朱弘策马缓行。直到前方走到慢坡顶端,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所有人都认为,太守会在恰当的时候,下驰道返回太守府。这个胆小太守,也就这么点能耐。
却被人知道,朱弘离开众人视线之中,立即策马狂奔,直至洛阳天井关。
天井关,今日有两客来访。
一个是上党太守朱弘,一个是新任天井关守将,孙坚。
陈氏,久居太原,为何迁居上党。便是这朱弘,乃陈氏外亲。
胆小太守,那是孔夫子的学生。排兵布阵不行,夸夸其谈,那可是无人能及。
见孙坚,朱弘历数吕布三宗罪,讲得这豪气干云的孙文台,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