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破败不堪,不知有没有支就塞人。
诸吏卒看着吕布,想到了家中的父母妻儿。他们都是罪人,私盐出塞,谁都逃脱不了干系。
将来鲜卑人,踏破边关,杀其父母、淫其妻儿、烧其田宅,这刽子手不是旁人,就是他们自己。
强忍住,心中的悸动。所有人都看着吕布,等着五原中部都尉的军令。
“阴山杨敢当、北地皇甫嵩、美稷臧使君。布身边强援,尽数受制于人。“
吕布的声音更低了,话语间的穿透力,仍然在:“而我,身边最强的强援,一直未崭露头角,为得就是这一刻,这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时刻!”
还有强援!
诸吏卒面面相觑,阴山杨敢当、北地皇甫嵩、美稷臧使君,都是大汉边关举足轻重的人物。
“你说这接下来的强援是谁呢?”
终于又戍卒忍不住的交头接耳。
“我看是雁门太守郭缊。”
雁门郭氏,发源于太原郡,如今在雁门郡站稳根基。大汉边军之中,以长城沿线的边军最强,这是打出来的。
其次就是雁门军,选拔戍卒之时,最优质的兵员,全都给了雁门郡。
雁门郡有铁裹门,前身为北陵、西隃、勾注塞,名西陉关。西陉关因位于勾注山之西,即陉岭之西而名。
西陉关,在雁门山上,东西山崖峭拔,中有路,盘旋崎岖,绝顶置关,谓之西陉关,亦曰雁门关。
“我看不一定,也许是渡辽营,别忘了秋射之时,鄣尉与渡辽营军司马,私交甚笃。”
有戍卒大概知道秋射之时,吕布和渡辽营军司马,在一起。
“什么假司马,我舅父在渡辽营,那人不过一屯长。”
有戍卒立即反驳,对大家说道:“我看,可能是乌桓校尉夏育。毕竟夏将军和臧使君私交甚笃,臧使君受制于人,定会从其他方面设法帮助咱们都尉。”
魏续、侯成、宋宪,面面相觑。吕布请得杨敢当、皇甫嵩相助,他们已有耳闻,心里也期待这强援到底在哪?
成廉闷吭吭的,心里憋着一股劲。一直以来,吕布都是草原上的苍鹰。这支就塞吏卒,本应是苍鹰的羽翼,助其高飞。
可这些日子以来,吕布每战必单骑亲出。虽有时事之不便,却令人唏嘘。吕布用自己一双雄壮有力的翅膀,一直保护着支就塞,支就塞每一个吏卒。
置我满塞吏卒与何地?
更多的人,期待着看着吕布。等着他下面的话,强援究竟是谁?
“这最后一支,就是你们!”
吕布忽而高喝一声:“二百吏卒,皆为布兄弟手足。”
这话一说,二百吏卒面面相觑。臧使君、皇甫使君、阴山杨敢当都受制于人,我们行吗?
“今日始,尔等当雄鹰展翅,翱翔于天。随布一起,肃边关之乱世、斩鲜卑至东夷、成不世之功绩、展我大汉之雄风。”
“幸不辱命!”
成廉起身,第一个拍手叫好,等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身为支就塞士吏,满塞戍卒之长,一直看着曾经的鄣尉,如今的都尉冲锋陷阵,颜面何存?
“幸不辱命!”
侯成、宋宪、金甲、童环、唐琳、陈治,起身附和,其后是校场内二百戍卒,一个个热血沸腾,声势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