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个。
而是因为战场上,那皇甫嵩敏锐的嗅觉。
无论是平定黄巾军,还是平定凉州王国叛军。皇甫嵩都是游刃有余,战场节奏把握得当。
他必然知道,这个冬天。没有军粮、私盐出塞,数以万计的羊群,卖不入汉地,整个西部鲜卑,必糟重挫。
虽然西部鲜卑还能与凉、幽二州互市。但那么多的牛羊,不是一时可以卖得出的。
吕布白帛上的书信,讲得是战争之事。讲得是明年出征鲜卑的大事,讲得是欲平鲜卑,先肃边军的大事。
讲得是吕布,有心邀请皇甫义真,一起为天子定江山的大事。
洋洋洒洒千余字,写完吕布自己都是心潮澎湃。更何况此时正当年的皇甫义真呢?
他定会来。
“那他要不来呢?”
苓儿眼中漏出些许担忧之色,“咳咳”父亲的咳声传来,苓儿又如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从吕布怀中钻了出来。
吕布向来无视这个岳父,倒不是不尊重,而是这严瑜属于那种你越是敬重,他便越是说教的人。
你对他爱理不理,他反而通情达理起来。
“放心,文短、子都、宋蛮子,都未到及冠之年。若我必胜把握,我也不会贸然出击。”
吕布说罢,心中却有些许欣慰。这三人从军都不久,连翻大战下来,比起上一世这般年纪,简直天壤之别。
“文短公子也去啊?”
苓儿眉头轻蹙,最后笑道:“母亲做了些肉,我去取来,他吃得多!”
吕布笑盈盈的看着苓儿,口中喃喃道:“便是为了等你及笄之年娶你,我也会一路披荆斩棘。破弹汗山之际,便是你我成婚之时。”
“整个大汉,都会为你我欢度。”
“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苓儿没听清吕布喃喃之语,回头对他说道:“是不是笑我口不择言,说文短公子吃得多?”
“我是笑你没准备好当我鄣尉夫人,这些事情交给秋奴做就好。”
吕布微微一笑,眼前浮现出苓儿身着嫁衣的样子。
“谁要嫁你啊?”
苓儿一吐舌头,消失在吕布面前。
“吕鄣尉。”
严瑜与苓儿擦肩而过,对吕布说道:“苓儿心思全在你的身上,行事切记小心些。”
“啊?”
上一世,为岳父时,这严瑜都没说过这话。
吕布还在想,说点什么,就见上一世的岳父,这一世的未来岳父,背着手、踱着步子,返回正房当中。
……
吕布出发的第二日,魏越行至北地郡治富平。
一封帛书,面丞皇甫义真。眼见皇甫嵩读帛书,脸上阴晴不定,心凉到底了。
“好一句,为天子定江山。”
皇甫嵩把书信向几案上一拍,“哈哈”大笑:“久闻支就鄣尉吕布,年十六退宇文、斩拓拔、斗朝堂、杀匈奴,单见修书一封,风采尽显。”
“皇甫使君这是答应了?”
魏越眉头轻蹙,身旁的女孩,感觉到魏越的紧张,自己也是莫名的紧张。
“他吕鄣尉邀我为天子定江山,某不去岂不是成了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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