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吾黄忠绝非背主求荣之辈。”黄忠满脸涨红,当着他麾下这么多旧部的面,刘奇这一番话在他看来,完全是在羞辱他。
“今日中了汝这厮奸计,汝要杀便杀,吾黄汉升,绝不皱一下眉头。”
刘奇双眉紧皱,抱拳一辑,“黄老将军,刘奇断无任何羞辱将军之心,将军武勇,今日两战,本侯帐下儿郎皆知,汝之忠义,年过五十还为刘表戍守一方,这荆州八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刘奇策马靠近刀盾兵前,将自己暴露在黄忠的面前,这一下,却是让甘宁面色微变,他立即朝着刘奇靠了几步。
“便是汝麾下这些旧部,汝即可为他们冲锋陷阵,他们亦可为汝同生共死,黄老将军,汝一把年纪,虽有廉颇之勇,却也年过五十,而汝身后的军士,他们,年长不过四十,年幼者,十六七岁,汝便甘心,让他们追随汝共赴黄泉,他们家中的妻儿老小,又该如何是好?”
刘奇见黄忠面色已经有些动摇,继续开口:“他们之中,有几人是家中独子,又有几人,家中还有老母需要奉养,又有几人无后,几人刚娶了娇妻,且怀孕在身。”
刘奇一手指着对面纷纷将目光投向他的荆襄兵卒,“荆襄富硕,但其主无能,如今天下,诸侯混战,民不聊生,天子为曹贼挟于许昌,吾刘奇乃汉室之后,每日日思夜想,便是盼望着率十万铁甲,北伐中原,迎天子銮驾,他刘表,空为皇叔却不作为,吾刘氏子弟,身上流淌的,乃是汉皇血脉,为这天下苍生,为吾刘氏家国,他刘景升不敢战,吾刘奇敢。”
刘奇抬脚翻身下马,几步走到阵前的一辆战车上站定,居高临下,隔着黄忠却仅有数十步。
一旁的刀盾手大惊失色,纷纷朝前推进了十余步,将刘奇重重护在身后。
“自吾二八之年起兵以来,讨陈瑀、严白虎之辈,平定江东山越,北伐篡汉自立之叛逆袁术,驱逐妄图自立之孙策,为民设牛耕,以水车灌溉田亩,以江东六项,广开言路,兴以文教教育汝等之民。”
“吾江东七郡,如今已有大小官学一百余座,官学所用钱粮,多为吾府中负担,汝等以为,吾刘奇便是为一己之私?”
刘奇哈哈大笑,“吾江东不如荆襄富硕,地广人稀,粮草不足,否则,在徐州之战时,吾便可举江东之兵,与曹孟德决死一战。”
黄忠满脸凝重,他将刘奇的话一句句停在耳朵里,看着此刻慷慨激昂的刘奇,一时间,有些看不透这小子。
诸葛瑾眼中露出几分仰慕之色,心中大赞:“这才是吾主。”
甘宁紧了紧手中的兵刃,士为知己者死,他甘兴霸怀才不遇,如今在这江东方能独领一军,大展拳脚,若眼前的主公有欲王天下之意,他必会身先士卒,为其披荆斩棘,于那万千铁盾阻碍之下,破开一条往生之道。
彭虎眼中满是复杂,他本是山越之民,如今亦是山越之兵,但却带着族中儿郎听命于军中众将。
他们南征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