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凡品皆为神物。白云之巅,清风皆是仙灵。高度不同,命运自然不同
洛河两岸,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那八个字是啥意思来着,怎么看不大明白?”围观的人群之中发出阵阵议论。而经过唐同泰的一番解释之后,围观的百姓虽然依旧不是很明白这鲜红的八个字究竟是何意,但还是从心底了认为这块白色石碑的出现,是这洛河之中出现的祥瑞。便再次顶礼膜拜起来。唐同泰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接着说道:“既然这洛河之中出现了祥瑞,我等应当尽快上报官府才是!”
“唐老板说的对呀!”
“可咱都是些平头百姓,就算将此事告知官府,咱也捞不到好处啊······”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也是奇怪,原本在洛河之上出现此等异像,只怕衙门的人早就赶到了河边了。可是今天,除了围观的百姓之外,连一个衙役也没瞧见。难不成是衙门的人都被这景象吓傻了?而唐同泰却是知道,这便是武承嗣为自己精心安排的舞台了。
只见他立刻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写到了一块布帛之上,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洛阳皇宫门前的铜匦旁边,将这个消息直接投入到了正北向的“通玄”之内。而负责看守铜匦的官吏也似乎早有准备,立刻着人将铜匦抬入宫内。很快,一个官员打扮的人便匆匆出现,来到了早已对此心知肚明的唐同泰跟前。
“就是你说今日这洛河之内出现了祥瑞?”官员一副倨傲的口气问道,唐同泰一见,心中不免好笑,暗道:做戏都做不像,要是你事先不知此事,只怕现在早已经抢着上报了。不过,这一番话自是不能当着一干百姓说出来。于是,唐同泰只能拱手俯身道:“却是草民和一干洛阳百姓亲眼所见,此刻那祥瑞只怕还悬停于洛河之上,还望大人同草民等一同前去。”
“既然如此,那头前引路!”那位官员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同泰之后,心中自然是已经清楚了后者的身份,也就不再为难于他。然后,一干百姓簇拥着这二人,再度来到了陨铁玉碑出世的洛河岸边。只见那白色的玉碑此刻已然挺立于洛河翻腾的巨浪之巅,缓缓转动着。而那八个鲜红的篆体大字,在水花和日光的共同洗礼下显得愈发明艳。
“真乃神迹啊!”那位官员不禁叹道,然后便双腿一软,跪倒在了洛河岸边。众人见这位大人也俯身在地,哪里还敢站着围观,便随着他一同匍匐在地。唯独只有唐同泰,见众人对着这块玉碑膜拜不已,心中自是一番别样的滋味。不过,偶然间他发现,在此不远处的几个身影,也同自己一样并没有跪倒在地,而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当双方的眼神相交时,那些人便迅速消失在了唐同泰的视线之中。显然,这些人定然是武承嗣派来监视祥瑞出世时的状况的。还有,更重要的只怕还是监视自己。
正想着,只见方才那位跪倒在地的官员一改之前的倨傲,一把便抓住了唐同泰的双手,异常激动的说道:“既然这祥瑞之上的字是先生第一个认出来,还望莫辞辛劳,同下官将此事上达天听才是。”说话之间,那在洛河之上缓缓转动的玉碑终于停了下来。蘸满水的背面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而托举起这巨大玉碑的浪涛,同样渐渐地平静下来。显然,这陨铁玉碑应该很快便会再度沉入洛水之内。
“快!找些人将这玉碑捞出来!”唐同泰大声的呼喝道。既然这件祥瑞乃是洛河之神的馈赠,自然要接受,否则便是对献瑞河神的大不敬。于是,唐同泰手下的那帮子人便匆匆找来了许多张巨大的渔网,在围观之人惊讶的目光之下,将缓缓沉入洛河中的玉碑给兜了起来。但是因为这玉碑是在是太过沉重,加之托举玉碑的浪涛并未完全平息下来。他们还不敢将玉碑抬离水面。
“还是先生考虑周到,这祥瑞若是再度沉入洛水,只怕还是会有些妄人要说此乃子虚乌有了。”那个官员看来并不傻,知道这样的东西一定要见到实物,才能让朝廷相信此事的确是千真万确。
“大人说的是······”唐同泰眼见事情的发展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接下来,只要将这玉碑打捞出水,再按照步骤敬献上去便可。
同样,目睹这一“神迹”的人当中,自然也少不了欧然的人。虽然他们同那个样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可当这再熟悉不过的玉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