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张图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李臣观和范昭正看着,欧然和柳嫣儿也察觉到了方才窗外的动静,在那人走后,他们二人也先后来到了范昭和李臣观的房中。他们也同样知晓与徐衣联络的暗号,因此在门外那人出信号后,便已经明白生了什么。
“两位师兄,我们今晚才入的城,就被人现行踪了?”欧然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里是天子脚下,朝廷的势力自然是无孔不入。”范昭一脸平静的说道。不过如此迅的做出了反应,看来徐衣那边早已经在等着他们出现了。范昭的心中隐隐的有着一丝不安。如此急迫,只怕会出什么大事了。于是,便将方才李臣观打开的那张图摊在了桌案之上。几人凑了过来,在摇曳的蜡烛出的昏黄光亮之下,展现在几人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石碑设计图样。不过奇怪的是,除了这个图之外,纸张之上却并没有任何字样,除了“各之北”三个字外。
“这张图是什么意思?”柳嫣儿一脸疑惑的望着欧然,小声问道。欧然自然一时间也无法知晓这张图的含义,微微摇头。而范昭和李臣观二人此刻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张图上,而是将目光聚焦在那突兀而又奇怪的三个字上。只不过,这三个字却暂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什么叫‘各之北’?”欧然在心中默默地思索着。两位师兄同样陷入了思考,不过,这道哑谜似乎有意在同他们几人捉迷藏一般。李臣观和范昭拿起那张图来反复的查看,却依然无法参透。突然间,欧然一个不小心将桌案之上的茶水打翻。茶盅内的水一下子全部洒了出来。李臣观眼疾手快,连忙将那张图从桌案上拿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一小半的图上被茶水浸湿了。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柳嫣儿看着欧然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呢,顿时没好气的小声责备道。不过还未等欧然辩解,几人便惊奇的现,原本还清晰无比的石碑设计图正在缓缓消失,而原本空白一片的地方慢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李臣观心中已然明白,连忙将桌案上洒落的茶水均匀的划开,然后小心点将那张徐衣派人送来的纸缓缓放在了那一滩茶水之上。
而那原本已经消失大半的石碑图在被桌案之上的茶水完全浸润之后,终于完全消失。而原本用来描绘此图的黑色笔墨却全部转移到了原先空白一片的地方,缓缓地勾勒出那清晰的字迹。终于,在这张纸被完全浸润后,石碑图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另一半清晰紧凑的字迹。而原本那不知所云的“各之北”三个字,也在四人注视的目光下变成了“洛之北”三个清晰的字迹。
“原来这三个字的意思是说的是水!”四人这才算是弄明白,于是便凑着那昏暗的烛火,开始细细辨别新出现在这纸上的细小字迹。原来,徐衣之所以选择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一旦这封信落在其他人手中,只怕也难以察觉它的秘密。不过这纸的秘密却还有一人知道,那便是李臣观。因为这种纸,正是当年自己幼年时曾经送给徐衣的一样礼物。事隔多年,他似乎早已经忘却了。谁曾想徐衣居然还将这种纸保留着。想罢这些,李臣观的心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而这张纸上所写的东西,自然便是关于那陨铁玉碑的事情了。不过徐衣目前仅仅是知道这碑的存在,以及它即将作为祥瑞出现在洛水之中,至于其上究竟会写些什么字,何时出现在洛河之中,这张纸上却并未写出来。当然,目前徐衣也并不知晓。上次武承嗣只是让她想办法在这陨铁玉碑上留下朱砂字迹,却并未向她透露具体的内容。不过,最有意思的,自然是关于七星刀能够毁去这陨铁玉碑的事情了。
然而,这纸上除了将陨铁玉碑的消息告诉他们之外,还有一件事关人命的事情。便是参与完成这陨铁玉碑的一干工匠们。这陨铁玉碑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徐衣自然知道,以武承嗣那阴狠残暴的个性,再加上这件事情本身的巨大价值。这些工匠们只怕都会被杀死灭口。所以在信中透露了尚书府内关押一干工匠的具体位置和人数。看来是希望到时候欧然等人能将他们救出府去。不过还好,武承嗣可能也怕事情闹大,只是打算将几个参与较深的工匠灭口,倒是让他们几人松了一口气。若是人太多的话。恐怕他们也没有能力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