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臣观没有理会左肩上的伤口,抖了抖手中的纯钧剑,语气毫无波澜的说道,冰冷的话语,与之前那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大不相同。倒是让柳嫣儿有些不太适应。这时,局势瞬间逆转,真刚即便再强,只怕也应付不了眼前的这四个人的进攻。
真刚那阴晴不定的脸愈发苍白起来,望着眼前的四人,他已经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将工布剑抢到手里了。现在的问题是,他还能不能顺利的逃脱呢。
“包围越王府,活捉李贞叛逆!”正当真刚与范昭等人对峙之时,院外传来了平叛大军的声音。而他们几人,现在确实不得不离去了。
“今日到此为止,后会有期!”体内越来越虚弱的感觉,让真刚咬着牙,说完了这最后的一句话。然后跃出高墙,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而这时,李臣观这才站立不稳,以剑撑地,差点倒在地上。还好被欧然一把扶住。正当他开口询问之时,范昭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离开。若是被军士们看见,会生出许多麻烦!”于是,三人带着已经半昏迷的李臣观,同方才的真刚一样,跃出高高的院墙,离开了这已经人去楼空的越王府邸。
就在他们离开后没一会,军士们便完全占据了越王府,开始四下搜查起来。很快,军士们便分别在几间房中发现了已经挥剑自刎的李贞与李规父子,以及悬梁自尽的良乡县主。却唯独不见了李贞的乘龙快婿裴守德。
“怎么还跑了一个?”见此状况,麴崇裕有些不太满意。自己这次亲自出马,居然不能立下全功,心中自然十分郁闷。可是部下们已经将这越王府里里外外全都搜查了一遍,确实不见了裴守德这个人。不过正当他烦恼之时,另一对人马却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禀报大将军,副将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是他们在城外盘查藏匿的叛军时无意中抓到了一个男扮女装的家伙,觉得可疑便送了过来让大将军定夺。”说完,便将那人带了上来。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被军士们五花大绑推着走上前来。
“这位军爷,我就是个豫州城中的平头百姓,为了逃命才打扮成这副样子的。”见到自己被人送到了越王府中,这人有些惊慌的分辩道。麴崇裕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一脸嫌弃的模样。
“是你!”突然,人群之中冒出了一个声音,却是一个来不及逃跑的丫鬟。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意外的声响,麴崇裕瞬间便已知晓了眼前这个打扮的不男不女的人或许真的就是这王府之内的人,甚至······
“这位将军,这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裴守德!”此语一出,立刻便坐实了麴崇裕心中所想。他立刻回过头去,用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昨夜里还带着军马来偷袭自己的领军将领。而周围的军士们,却是早已忍耐不住,发出阵阵的嘲笑。
“这位将军不要听她瞎说,我······我不是什么裴守德。”那个打扮的不男不女的人一阵大骇,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还未等他接着说下去,方才说话的那个丫鬟却再次开口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贼。我们王爷将小姐许配给你。你倒好,狼心狗肺的只顾自己逃命,丢下小姐一个人。告诉你,王爷和小姐都死了,你也跑不了!”只见她越说越兴奋,以至于想上前来打人。直到被看管她的军士们拿刀吓唬住。
这下子,男扮女装的裴守德再也隐瞒不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来人,将裴将军带下去洗洗干净!”麴崇裕这次也忍耐不住,笑着说道。部下们也自然是一阵哄笑。而裴守德此刻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再也难逃一死了。于是拼命地求饶。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将军,将军,我知道一个秘密,只要将军放过我,我就把它告诉将军!”裴守德大声地喊道。果然,麴崇裕来了兴致,挥了挥手,好奇的看着他的表演。而裴守德便连跪带爬的来到身边,小声的说道:“越王李贞的手中藏有一把传世名剑,就是他自杀用的那把,名叫工布。”说完,一脸神秘的看着他。然而,后者面无表情,半晌,才开口问道:“没啦?”说完,一脸失望的挥了挥手,军士们便再度上前,押着裴守德边往下走去。
“将军!我还有话说······将军!······将军!······”伴随着裴守德那阵阵远去的惊恐的哀嚎,麴崇裕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