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自己结婚是因为爱情。”
牧清风又问道∶“现在呢?”
何足道说道∶“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眼见未必为实。”
牧清风耸了耸肩,这不足够说服他。
但是,很快他便就给说服了。
何足道将他带到商市街的另一头,另一个世界。
横幅,竖幅,很原始简单的工具,上面写着的尽是“抵制强拆,还我家园”之类的标语。
商市街不升平,这里有着一场革命。
挖鸿沟垒沙包,居民们自己成立的护卫队正与拆迁队对峙着,将这里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分隔了开来。
何足道笑道∶“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吗?”
牧清风还能说什么呢?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更有趣的是站在抵抗最前面一排的不是年长者,是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
其中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大概只有八九岁,他们喊着“抵制强拆,还我自由”的口号,可能是因为喊得太久了,也累了,喊得明显有气无力,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似乎站得累了,尝试着想蹲下去,却给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拉了一把,也不敢再造次,又站直了,有气无力的喊了起来。
拆迁队一个一看便是领头人物的中年汉子说道∶“你们这是违背政府的意志,再这样冥顽不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孩子身后有一年长者愤怒的回应道∶“你们想把这里拆了,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
“对对,有种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抵制强拆,还我家园!”
这边的人们纷纷附和了起来,那拆迁队头头,是又气又急,终究是不敢造次,柔声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谈什么?不谈!要谈,你叫治安总局的郑英雄来谈,我们只相信他。”
“对!叫郑英雄来谈!”
人群又嘈乱了起来。
何足道说道∶“现在你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牧清风说道∶“莫非郑豪杰之死真的是遭人陷害?”
何足道耸了耸肩,说道∶“这我可不敢断言,还得你自己去查,我只能告诉你,这里面水可深得很,你会不会游泳。”
牧清风摊手道∶“不会,打小旱鸭子。”
何足道哈哈一笑,说道∶“淹不死的旱鸭子,我手上还有一份材料,在车上,待会给你。”
牧清风说道∶“什么材料。”
何足道说道∶“导致郑豪杰死亡的药,我做了个化验。”
牧清风说道∶“真有你的,还以为给毁灭掉所有证据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神通广大呢?对我的事情那么清楚。”
何足道笑了笑,说道∶“我啊,天地一小小蜉蝣,什么人也不是,倒是你的朋友。”
说完,哈哈一笑,转身便离去。
牧清风愣了愣,朋友?他几乎忘记了是什么东西。
原来,朋友是这种感觉。
两方继续争吵,那拆迁队的头头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怒道∶“我就不信你们不怕死,来人,别管他们,给我上机器,平推过去。”
“你敢?!”
说这话的是牧清风。
那拆迁队的头头不由愣然,看了过去,见牧清风向自己走了过来,一时间也拿不定牧清风是什么身份,也不敢太造次。
牧清风走了过去,说道∶“我是治安总局的副局长,你们散去吧,没有得到治安总局的命令前,你们不得再骚扰这里的居民,停止拆迁。”
那拆迁队头头不由为难,小心翼翼的说道∶“可这是你的上司白部长下了的死命令,你这样我没法交代。”
牧清风心里倒没多大的吃惊,毕竟何足道提醒过他,现在,看来事情果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这白家他倒是了解过,毕竟治安局势握在白家手里的。
那治安头头又小声说道∶“你看,大家说白了都是为了白家办事,你看可否不要为难在下了。”
他还以为治安总局的人必定是白家的人。
牧清风笑了笑,说道∶“你错了,我是替老百姓办事,不是替什么白家,还有,那什么命令,请送到我的办公室,我审批了再说,我现在很怀疑你是在伪造治安局的命令。”
拆迁队的头头愣住了,这实在意外,但实在摸不清牧清风的底,对白家没有丝毫畏惧的人实在不多,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船了,于是立刻说道∶“这哪能,我明天就将文件递交治安总局,现在,我们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这人做事倒也小心,牧清风心里对白家更加谨慎了起来,看怎么用人,便能知道一个领导的能力。
拆迁队离去了,民众又欢呼了起来,牧清风又经过商市街的闹市区,朝何足道的公交车而去。
谁说这里不热闹,不快乐,不是世外桃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