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市街位于日月城商业区的隔壁,也就是那日牧清风经过的贫民窖,立着拆迁公告的贫民窖。
说起这个商市街,这是个颇为传奇的地方,曾经是日月城的商业中心,那时很久远的历史,远在日月教没成立前便就存在了。
至于今日为什么沦落成贫民窖,其中历史变迁,种种问题实在让人难以说得清楚,但不受影响的是他的地理位置,这是块让很多人垂诞的地方,蕴含着巨大的利益。
下得了车,牧清风与何足道行走在商市街上,这是牧清风所没见过的商市街,别有一番热闹的景象,独具地方特色的小吃摊,书上才能见到的古老玩意摊位,还有热闹的吆喝声,来到这个地方,你也会很容易被热闹了起来。
牧清风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然后将他递给何足道,轻轻的咬了一口,说道∶“真甜。”
何足道不信,咬了一口说道∶“跟我小时候一样酸,你说谎。”
牧清风轻快的笑了一会,才皱眉道∶“不是说商市街的大部分居民都搬迁了么?怎还这般热闹。”
何足道笑道∶“亲眼所见尚不全是真实,何况是听说。”
牧清风不语,只是心中想道,这商市街里面怕是大有文章,其中恐怕利益瓜葛绝少不了,倒是郑英雄,这人的好坏越来越难以判定了。
牧清风叹了口气说道∶“还是这里好,你看这里的热闹,都是轻松的,快乐的。”
谁说不是呢?你看那馒头大汉的摊主,悠哉瞎逛的游客,互相嬉戏的孩童,这才是世外桃源啊。
何足道却不认可的说道∶“话可不能说得太满了。”
牧清风呵呵一笑,说道∶“不知足道兄有何高见。”
何足道说道∶“我有那么一段时间,总羡慕我的邻居,因为人们总是对他们赞不绝口的,什么模范夫妻云云的,在街上碰到他们时,那相亲相爱的情景好真是艳羡,我就想啊,我也希望以后能找到那样一份爱情,那样一个女孩。”
牧清风笑了笑,想起了水儿,说道∶“是啊,能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一起看花落花开,这世界已经没有比这还幸福的事了。”
何足道尴尬一笑,眼神中落寂一闪过,叹道∶“是啊,这确实是无比幸福的事情,但可惜的是,大部分的人其实到了一定年龄便会失去爱人的能力,当他的爱已经死亡时。”
牧清风意外的看了一眼何足道,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何足道他所唱的那首悲嗆的歌,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便说道∶“有糖葫芦与一个忠实的听众,你有故事吗?”
何足道笑了起来,说道∶“故事当然是有的。你知道吗?那对夫妻,不久后便离婚了,据说真实情况是,他们在家中时除了争吵还是争吵,原来,一切不过是爱给别人看。更有意思的是他们结婚的理由,你想听听吗?”
牧清风笑道∶“我不想,但糖葫芦没有故事听总会觉得寂寞的。”
何足道拿起了糖葫芦,说道∶“你看他们紧紧依偎,又怎么会寂寞呢?”
牧清风叹道∶“是啊,糖葫芦怎么会寂寞,会寂寞的是人罢了。结婚的理由,是什么呢?假如他们没有爱情,有可能是因为家里人的催促,女的想找个有点经济基础的可靠男人嫁了,而男的有可能年纪大了,他说他想结婚了。总不可能为了两个家族利益这么狗血的理由吧?反正无论如何,前卫的人不是总说,爱情与婚姻无关吗你落伍了。”
何足道哈哈一笑,说道∶“我落伍这么明显的事,你是现在才发现么?你这个无比落伍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说,人是不是很有趣的生物。”
牧清风哈哈一笑,说道∶“足道兄,你太认真了。这样的婚姻未免就不幸福,我看你是给大头那破机器人传染了,看事看物未免太悲观了,我就知道现在网络上的幸福例子太多了,多少夫妻幸福合影,还有温柔的母亲记录着自己孩子的成长时,我总觉得没有什么比那更幸福了。”
何足道哈哈一笑,说道∶“我从不否认幸福,可幸福真的就是凭几张相片就可以定义的吗?当然,任何女性在孩子面前时,都是圣洁光辉,母爱是伟大的,可是,我却认为当一个女性发现自己不足够幸福时,就会将所有的爱转移到孩子的身上,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有时我倒觉得可悲。”
牧清风咬了颗糖葫芦,说道∶“也许吧。”
何足道倒也知道牧清风的不认可,说道∶“你这人的最大缺点就是总喜欢看好的一面,不愿意面对坏的一面。”
牧清风耸耸肩,说道∶“我啊,没你们复杂,我只是很简单的认定一个人,然后不变不移,幸福也罢,痛苦也罢,我都是不打紧的。”
何足道看着牧清风,仿佛看见了很多年前的自己,抬头看了看天空,远方的姑娘你是否还依旧,谁没不管不顾过,谁没不打紧过,只是结局未必全是幸福的,大都是苦涩收场。
牧清风纳闷道∶“你说这么多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对爱情有多么悲观吧?”
何足道笑道∶“绝不是的,那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