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琅缩了缩脖子,没敢继续说。
玉兮捷越看他是越不满,整日跟男子厮混不说,还不分场合在宫中闹事,大皇姐那样一个规矩严明,端庄淑柔的女子,怎么能教出他这样无法无天的儿子来?真叫人失望。
“他为何会做出这种荒唐事,宁可假死也怕见到你,你不反思反思己过吗?身为兄长不知友爱幼弟,身为臣子不知敬畏天家,既不仁也无义,还敢狡辩栽赃妄图构陷他人,朕看你真是白活了这些年,就你这糊涂样子,将来如何堪当大任?”玉兮捷越说越生气,脸上神色越来越冷,众人都怀疑今日若不是大朝会,陶琅定要被扔出去挨一顿打。
“皇舅舅,我错了,我知错了,您别生气”陶琅有些不解为何自己会吃皇上的挂落,相反欺君的陶砾皇上却毫不追究,可惹怒了皇上是一定的,他只能先认错。
“把他带下去,带回驿馆,别叫他到处乱走给朕惹事生非!”
“舅舅!皇舅舅!”
玉兮捷冷眼瞧着他被拖走,神色十分不好,跟来的使者们看了场热闹,意犹未尽,却只垂着头默不作声。
“散了吧,朕乏了,剩下的明日再看。”玉兮捷摆摆袖子,往外走,“,叫他们都散了吧。”
“是。”
玉兮捷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身指着地上跪着的白弋几人,道:“都带去太极宫,朕有话问他们。”
“是。”
白弋几人彼此望望,心道果然不这么容易蒙骗过关。
太极宫。
玉兮捷在上首坐了许久,批阅奏折,白弋、百里渔、周恒衷、陶砾跪了一排,殿中安静异常。
新年伊始,公事少,又都是陈年的事儿,看几眼就能完事,玉兮捷却偏偏叫几人一直跪着,不叫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问:“今日这桩事,并非意外吧。”
几人心中俱是一个机灵。
“陶琅的胆子是不小,但也没你们大!你们不仅设计陶琅逼他动手,还算计朕为你们出头,依朕看,最想掉脑袋的是你们吧。”玉兮捷乜了眼众人。
“皇上息怒”众人俯首。
陶砾道:“皇上,只是我一个人的错,与其他几位殿下并无干系,他们只是看不惯我被兄长欺负”
“无关?不是你将陶琅引诱到泼墨轩去的吗?白弋若不是提起早有准备,能那么恰到好处从陶琅手下救下你?”玉兮捷道:“你们一个一个觉得自己很高明,可朕就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们以为耍的这些小心思能瞒得了朕吗?”
几人低头不语。
“陶琅也是个蠢的,没发现你们这么拙劣的陷阱,他是咎由自取,可你们也别觉得朕好糊弄!”
“皇上饶命!”陶砾连忙磕头,“皇上饶命!”
“朕念在你们是初犯,不杀你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先回去思过,等开了朝,朕再修理你们!”
“多谢皇上圣恩!”
玉兮捷扫了一眼,问:“湛王呢?他没参与?”
陶砾小心道:“皇上,这是我靖国家事,臣不敢同外人泄露。”
“哼,还算不太笨,长公主呢?”
白弋道:“不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