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宫人,许怀升听到小太监报上来时,忍不住变了脸色。
“怎么了?”玉兮捷问。
许怀升战战兢兢道:“皇上,陶琅殿下在泼墨轩门口与白弋等几位殿下大打出手。”
“岂有此理!还不快带人去拦下!不成体统!”
“展大人已带人去了,您放心。”
殿上众人见皇上脸有怒意,纷纷停了话头,玉兮捷想了想,起身道:“朕去看看。”
泼墨轩。
玉兮捷到时,陶琅和白弋已经罢了手,几人都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你们几个竟敢在宫中滋事,以为朕不敢削你们的脑袋是不是?”玉兮捷冷冷道。
“舅舅!皇舅舅饶命!”陶琅恶人先告状,指着陶砾道:“是他欺君罔上,连累月氏,我身为兄长,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而已。”
陶砾则低着头一言不发。
玉兮捷便道:“那你就可以在朕的地盘上放肆?”
“这请皇舅舅恕罪!可是陶砾他,确实罪大恶极,请皇舅舅处置!”陶琅一口一声舅舅,简直将玉兮捷当成了自己的靠山。
“如何便罪大恶极了?”
“皇舅舅,他明明没死,却害得我们以为他死了,将他的尸首好好安葬,为此,父王和母后难受了数日,他却逍遥自在,此为不孝;方才,我还瞧见他偷偷潜入这宫殿内与周公子行秽乱之事,请您主持公道!”陶琅望望两人,低头时露出一个阴笑。
白弋不咸不淡道:“泼墨轩是长公主允许我等出入宫中时的落脚处,陶琅殿下不知道,还请不要乱说。”
“我亲眼所见,怎能有假?”
“亲眼所见了什么?整理衣裳吗?殿下自己癖好奇怪,莫要以为普天之下男子都如你这般,此处没有宫人,仪容不整只能相互帮忙整理,若这便是你所言的秽乱之事,小臣也很不服气。”
陶琅被他说得一噎。
周恒衷赶忙磕头道:“皇上,草民没有啊!冤枉!请皇上还草民清白!”
“你是周家那位公子?”玉兮捷问。
“是,草民字恒衷。”
“你怎么在这儿?”
“回皇上,草民身份地位,原本没资格来大朝会,可长公主说今日来往忙乱,她怕陶砾殿下贸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引起祸端,让草民悄声跟着,我们就躲在这处宫苑中,等候皇上安排,可惜最后还是”
众人听了这话免不得要看向陶琅。抛开陶砾殿下为何活着不说,长公主这番安排也算周到,可谁想到陶琅这么能惹事,敢在宫里出手伤人!
“陶琅!你好端端的在殿上,到底为何要来此处?”玉兮捷冷声喝问,甚是骇人。
“我是他诱我前来的。”
陶砾暗暗呼出一口气,突然全身发颤,委屈地往后缩了缩,哀哀道:“我没有兄长你别打我我再不敢了”
陶琅愣神,接着恍然大悟,凶狠道:“你小子使诈!”
陶砾立即大喊,“皇上饶命!我不要回月氏,不要回月氏!”
在场众人瞧见这番场景也有些触动,纷纷叹息于陶砾可怜的命运。
玉兮捷沉着脸道:“把他们都给朕扔出去!看着就碍眼!”
陶琅却不死心,“皇舅舅,陶砾他欺君啊!您怎能轻易放过?”
“放肆,朕怎么做还轮得到你置喙不成,拖下去。”玉兮捷抬脚就要走。
“皇舅舅,他假死欺骗我月氏众人,您明明知晓,还纵容他在皇宫为所欲为,您不怕如此行事在诸国使者面前,显得有失公允吗?”
“你是在埋怨朕?”玉兮捷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