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如何?什么时候会醒?”萧玄泽沉着脸,神色阴沉得可怕。
张大夫无端紧张起来,咽了口唾沫斟酌道:“醒来倒是随时会醒来,只是被毒药侵蚀的身子需要时间调养,不可费心费神。”
“不可费心费神?”
“是啊,这位姑娘身子非常虚弱,要想尽快好起来,总要格外细心补养,最好是能找一处僻静地,远离人群,这样能少说话,少说话就少费神,此外就是保持好心情,老夫见你们穿着都不差,建议你们带她去庄子上调养,若恢复得快,几个月就能养回来。”张大夫说着提笔给开了个补养的方子。
开好以后楚恣离瞄了一眼,药理他不大通,但见上头写了一些比较名贵的药草,便觉得这老头没糊弄他们,于是将药方甩给小厮,叫小厮速去配。
张大夫走后,楚恣离站在外间问:“竟然有人给长公主下毒?会是宁王吗?”
萧玄泽给玉烟染掖好被子,才走出来,“你小声些,我们到那边去说。”
他坐到桌边,才沉声道:“宁王一心以为会就此扳倒长公主,是以掉以轻心,被我们抓到了把柄,而柔缈中毒的时间应该是刚回元京时,这不像是宁王的手笔。”
“那你猜是谁?”
“最值得怀疑的,可不就是同柔缈有过节的人?”萧玄泽脸上露出一个森冷的笑。
“你是说仪王妃?”楚恣离想了想,“不对啊,仪王什么意思?他也要杀了长公主?”
萧玄泽抬眸,脸色阴沉,“若当真是他的手笔,我倒是小瞧了他,明着与我合作,背地竟动手脚,我看他这是找死!”
“啧啧,”楚恣离哆嗦一下,“你们这些皇子殿下真可怕,动不动就你死我活的,你们但凡能活下来的,个个厉害。”
萧玄泽瞥他一眼,淡淡道:“那是因为楚家只你一个孩子,若你有兄弟,也是这般。”
“那怎么可能,我这样芝兰玉树的人物,哪个兄弟舍得动我?”楚恣离潇洒地笑起来,朱唇间露出一排白牙。
萧玄泽知道他是故意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宽他的心,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里屋的情形。
“我这里没有婢女,红叶也不在此处,要不殿下还是尽快回府吧,我们不对,是殿下照顾长公主,到底不太妥当吧。”楚恣离提议。
萧玄泽道:“没什么不妥当,我乐意照顾她。”
楚恣离悄悄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在下的意思是,殿下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必定多有不周到处,换句话来说,你乐意,没准长公主还不乐意呢,殿下能比得上她身边的一等丫鬟精心?”
半晌,萧玄泽才顿悟一般,赞同地点点头,“哦。”
他站起来,走回里屋,没一会儿,他抱着玉烟染走出来。
“保险起见,我安排人跟着你们,放心,绝对不会有危险。”楚恣离抖抖衣裳。
“我们不回长公主府,你不用派人跟着。”萧玄泽淡声道,“我们去雁鸣山,等下让你的人把药方和抓的药送山上去。”
“雁鸣山?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萧玄泽道:“那里有一间医馆,是卢太医开的,她住在那里,有什么问题找卢太医方便,那里僻静,也适合调养。”
楚恣离点点头,“可是你们都不回府上吗?长公主刚刚出狱必有许多人上门探望,你要如何说?直说她中了毒?”
“此事不可再闹下去了,虽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