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吗?他们都很担心你,要来见你呢!”
“不要,我,我要”
“嗯,你要什么?”萧玄泽侧耳凑过来听,她完全是乱七八糟说一堆,不凑近根本听不清楚。
“你”
萧玄泽定在原地,半俯下身子,揽着她腰防止她掉下去的手倏然一紧。
他屏息敛气,但等了半晌,依旧没有等到玉烟染再多说一个字。
那个“你”字像是甘霖,落在他死寂的心田上,让他濒临死亡的感情又活了过来,甚至焕发生机。
他无法描述此时的心情,只觉得心绪起伏剧烈,眼眶微酸,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巨大的喜悦吞没了他仅存的理智。
玉烟染似乎不太好过,小手再次不安分起来,揪着他刚上身的衣裳乱敲乱拍,弄出一团团褶皱。
萧玄泽叹了口气,伸手把她的手包在手里,温柔又恰到好处地控制住,接着再次呆呆望着她。
半晌,他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并未回应过,所以她方才才乱动一气,想来梦中煎熬,只有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她的质问和不满。
“好,我不走。”他慢慢在她耳边诉说,“你醒过来就能看见我,以后每天都会如此。”
玉烟染没有在说话,砸吧了一下嘴,但手垂了下去,不再四处反抗了,萧玄泽重重松了一口气。
万香酒楼。
“让你家主子给备一间干净的屋子。”萧玄泽从车上下来,解下外衣把她包起来,抱上楼,吩咐小二。
“是,公子已经准备好了,殿下请。”
萧玄泽刚把玉烟染放躺在床上,替她除了鞋袜,楚恣离就跑了进来。
“转过去!怎的这般莽撞!”萧玄泽回头瞪他。
“我错了殿下!”楚恣离反应也很快,立刻跳出去,站在门口喊道:“还以为你一人来的,怎么她也在此处?”
“你速去请卢太医来,就说长公主高热,请他快想办法。”
楚恣离收了笑意站起身子立刻走了出去。
两盏茶后,卢太医没来,反而来了另外一位老大夫,他是卢太医在元京的好友,此人医术也十分出类拔萃,只是不堪宫中规矩烦扰,才没入太医院。
“卢太医还在宫中,我便去把张大夫请来了先给长姑娘瞧瞧。”楚恣离使了个眼色。
萧玄泽点点头站到一边,“有劳了。”他淡淡道。
张大夫见到玉烟染的脸色,不敢大意,立刻把脉。
把了许久,他才终于松手,简直快把楚恣离急死。“怎么样啊太医?这姑娘是不是累坏了要多补补?”
张大夫皱眉望着这个漂亮公子,毫不客气道:“你才累坏了要补补,这位姑娘是食用了慢性毒药,才衰弱至此。”
楚恣离与萧玄泽齐齐变了脸色。
“应该是每顿饭服用了微量砒霜,这只会让人贪睡孱弱,轻易察觉不到中毒。”张大夫想了想,看这情形,中毒至少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怎会?那时候柔缈还在府上,谁有机会给她下毒?
“不可能。”萧玄泽摇头,就算是翁誉也没道理下毒毒她,否则陶砾也不会被扯进来了。
许是萧玄泽沉声反驳的样子太过斩钉截铁和霸道,让张大夫造成了怀疑,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如果病人是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那用不上一个月也会变成如此。”
这下便明白了,原来是在玉烟染下狱后有人投毒,想让她在牢中悄无声息被除掉!
谁会不顾被抓的风险要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