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复杂地情绪开口。自行宫大殿上一别,他们再未联系过,而最后一幕便是他急忙与她撇清关系,逃过牢狱之灾,他很怕她在为此事生气。
玉烟染面无表情,突然砸吧一下嘴,原地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了他。
萧玄泽:“……”
他恍然大悟,原来她根本就没醒啊……
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不自觉莞尔一笑,她这般可爱纯然的模样,大概只有他瞧见过吧。
萧玄泽过来看她一是实在思念,二是不放心,此时见她情况还好,知道不能再耽搁,于是再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准备离去。
谁知玉烟染似乎睡不踏实,很快又翻了回来,这下头发衣裳更加凌乱,半截手臂也露在外面。
萧玄泽心中着急,这里这么冷,她受了冻可如何是好?
余光一瞥,忽然瞧见她手上握着个银白色东西,只露出一小节,在火光下偶有光亮,他定睛一瞧,原来是一根银簪子,愣了愣,暗想,原来她也不是戒心全无,至少还知道留一招制敌呢。
他犹豫片刻,终是上前打开那柄生着锈的大锁,走了进去,站到她榻前,弯腰将她的衣袖拉下来盖到手背处,替她把长发撩到耳畔,露出脸颊,做完这些,他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翌日,天牢中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龙虎军将领罗将军自绝于天牢,只留下一封血书。
典狱长发现那封血书时连看都没敢看,直接派人呈报了刑部,刑部尚书看过不敢耽搁,直接匆匆进宫请旨,血书很快就递到了萧玄泽面前。
展决站在阶下,心中有些莫名激动,他隐隐觉得,事情有转机了。
玉兮捷看过一遍,沉着脸道:“罗比鸠的供词说,是宁王许他好处,要求他带龙虎军去西山,将谋逆的罪名,强行嫁祸到柔缈头上的,你怎么看?”
展决心道果然!他谨慎地回答:“皇上,罗将军之前的供词一直是不利于长公主,忽然改口,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是啊,”玉兮捷冷笑,“那位罗夫人可不就是隐情?”
展决道:“皇上,臣不太明白,宁王殿下为何要置长公主于死地?”
“必是他心术不正呗。”玉兮捷冷笑。
展决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他这话可不白问,宁王为了什么全靖国都能猜到,他这么问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再次提醒皇上玉容灏私下里打探龙虎军消息。
仅此一点,皇上便绝不可能忍受。
“给朕查宁王,他的小厮、府宅,一样一样查,朕就不信搜不出真相!”
“是,皇上。”
宁王府。
玉容灏正忐忑不安地等在府上,他已派出去了两拨人跟玉兮霆通气,可对方毫无动静,他愈发烦躁。
此时展决奉旨来搜宫,脸色冰冷铁面无私。
玉容灏脸上彬彬有礼,心中却渐渐慌了神,展决是父皇的人,立场代表父皇,他亲自前来查他,可是意味着父皇已经对他生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