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猛龙不过江!那个算数儿极精的灵族人,果然有一套,他就是在赌概率,而且,他并不是每一把都下注,只有在他感觉几率足够大的时候,才大胆下注,而且,每次下注,都是倍翻式,比如,第一次下注一枚铜钱,押大,如果输了,第二次就下注两枚铜钱,同样押大;第三次,四枚,押大;第四次,八枚
按照这个方式押下去,只要手中的银子足够用,总有一把会押中,一把就能把之前输掉的全部都赢回来,而且,还会有剩余。
燕赵最初只是旁观,熟悉情况,那个期间,他发现灵族人一共只下了五次注,却居然赢了其中的四把,成功率非常的高,坐在燕赵身边的汉族女子,一直在跟着灵族人下注,也是赢多输少,胜面较大。
赢钱总是让人开心!她微显丰满的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偶尔,目光在燕赵身上扫过,还会引得燕赵心里一荡,眼睛仿佛能钩魂儿
围在灵族人身边的小散客们,跟着龟灵人也赚了不少钱,一个个笑逐颜开,把灵族人捧上了天。
灵族人城府极深,一直不为所动,目光炯炯,只是默默的计算着自己的公式
反观那个契丹族的大汉,已经输了个底儿朝天,他不情不愿的退下了赌台,把自己差点儿坐着火的座位,拱手让给了一个后来的马头人,可能是输的太多了,契丹大汉不愿意走,红着眼睛站在旁边观战,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样难受。
同时,他的嘴里,一直在不干不净的发着牢骚,“草,画、画、画,早晚把你画坟里去。”
契丹人是真的输红眼了,他的钱,其实都输给了赌坊,灵族人赢的钱,虽然有一部分是他的,但是,人家是从庄家手里赢来的,和契丹人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赌坊内的保卫虎视眈眈,契丹人不敢拿赌坊撒气,就把怨恨统统发泄到了灵族人身上。
地下所有的种族,包括原住民在内,所有人都清楚,灵族人,是最不好斗的民族,性格比马腿人还要温和,所以,契丹人敢仗着胆子欺负这个龟灵人。
灵族人也不是没听到契丹人在发牢骚,他只是专心致志的下注,根本不把契丹人的话往心里去。心里抱定了一个宗旨,赢钱,才特么的是硬道理,光在哪儿痛快嘴儿,有个屁用,还不是输得吊蛋精光。
骰子开的很平稳,或大或小,交替出现,豹子通杀的现象很少有,尽管如此,不到半个时辰,那名奚族的老者,也输光了口袋,叹息着离场。
燕赵有输有赢,大致保了个本儿,虽然还没有赢到钱,他也不着急,他享受的是赌钱的这个过程,乐在其中。
来来回回的拉锯战,又持续近一个时辰,那几个汉人也输得崩子儿皆无,相继离开,桌子边,多出来一位年轻英俊的少年公子,手里摇着一把带着金丝的白折扇,二十余岁,华服锦衣,倜傥风流,燕赵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再看了看自己,草,他感觉有点儿自惭形秽。
少年公子身边,跟着两个壮健的随从,携刀佩剑,眼神像鹰一样在赌场内四下巡视,看那架式,感觉在他们的眼中,所有人都不是好人。
赌场里面人头攒动,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了赌钱,只为了凑热闹的小痞子,你推我一下,我踩你一脚,时不时,就有人被挤向少年公子。
还未等这些人靠近那个年青的公子,他的两个随从立刻就会挺身而出,把那些赌徒连推带搡的弄到一边,唯恐冲撞了少年人。
燕赵很奇怪,看来这个年青人来头不小。
“草!你们是干啥的,为啥拉老子?”
“老爷要下注,你们两个小嵬子竟敢挡老子财路!”
“知道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
“好狗不挡道!滚开!尼玛的!”
“这是你们家啊,拦着不让过。”
赌徒和堂子里的烟鬼一样,大多数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更没有什么素质,铺天盖地的抱怨和怒骂声,雨点儿一样,拍向那两个带着兵器的随从。
罩场子的大汉,发现这里起了骚乱,急忙赶过来控制局面,十几条壮汉,一脸的横肉,气势汹汹,“谁在惹事?找死!不知道这是刘爷的场子吗!”
推开众人,把两个随从,围在中间。
两个随从同时怒咤一声,并没有被对方的人多势众所吓到,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