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去了,而他们却恰巧从山上下来了,擦肩而过,又怎么办?”
女人的温柔,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器,再加上她的话,入情入理,虽是言语轻微,却瞬间就抚平了燕赵狂躁的情绪。
舞倾城的话,大有道理,理智战胜了他情感上的冲动。
“那好!听你的,咱们先跟着看看这些小耗子们要干什么?”他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耗子这么粘乎人的。
燕赵不再和耗子拧歪,大耗子马上就放开了咬着他裤子的小尖牙,转过身,向前跑,跑出几米,又停了下来,回头,貌似是在等着燕赵。
天色已经慢慢变暗,留在这里也不安全,燕赵跟着小耗子,慢步向前挪
这个深渊,面积并不大,靠近大山的那一侧,全部都是参天的古树古藤,另外三个方向,向外,伸展出一个莽荒世界,看起来杂乱无章,没有高山,也没有高大的树木,放眼全是荆棘、葛藤和野生的杂草,舞倾城一边搀扶着燕赵,一边还得用匕首开路,累得香汗淋漓,身上疼痛难忍,她咬牙硬撑。
大灰耗子们,一边在前方引路,一边不住的回头了望,确认燕赵没有掉队,最后,几只耗子,索性跑到了后面,一前一后,把燕赵和舞倾城夹在了中间。
荆棘虽密,仍然会留有空隙,并不妨碍耗子们行走,可是,燕赵和舞倾城两个大活人,走在荆棘从中,特别艰难。特别是燕赵,他自己走路都不利索,还和舞倾城吊在一起,更加困难,走三步,就得歇两步
暮色愈发的深沉,周围,猛兽的怒吼,开始频繁的响起,又到了猎食者开饭的时间。
燕赵开始急躁起来,这特么是要去哪儿啊!黑灯瞎火的四处转悠,早晚不得撞到捕食者的枪口上啊。
他慢慢的停下了脚步,犹豫不决,是应该找个地方先隐藏起来过夜,还是继续跟着耗子们胡闹。要是想休息,这个地方就不错,到处都是荆棘,躲在里面,只要不遇到霸王龙那样庞大的猎食者,其本上就能保证安全。
燕赵不再挪窝儿,耗子们急了,纷纷围上来啃他的脚踝。
草!燕赵身上的伤,本来就很重,还没得及得医治,再经历了这段艰难的跋涉,身上又添了许多被荆棘划出来的口子,又痛又累,实在走不动了,也不想再走,他有心想抬起脚来,恩将仇报一次,把耗子们踩死,又苦于全身一点儿劲都没有,没有舞倾城搀着,他早就趴铺儿了。
“还能看到路,再坚持一会儿!”舞倾城的心态,比重伤后的燕赵平和,感受到了燕赵的焦躁,再次出口相劝。
舞倾城的话,对燕赵而言,就是圣旨,他只得乖乖的听命。
穿出这片茂密的荆棘从林,林外,是一片广阔的沙棘地,地面上,深浅不一,或蜿蜒,或曲折,印刻着无数个或大或小的脚印
这些脚印,全部属于地下的猛兽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