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燕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珠子都直了,这些死耗子,这是要把老子往沟儿里带啊!这么多脚印聚集在一起,那得有多少野兽啊,就凭自己现在这副身子骨儿,杀只鸡根本不用牛刀,一群蚂蚁,都能把自己弄死。
一想到这里,燕赵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靠着荆棘从林,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凭着一手张手雷,还能勉强对付一阵子。
“怎么了?”燕赵一停下,身体就向下坠,死沉死沉的,舞倾城感受得特别明显,虽然说是搀扶,实际上,她几乎是半抱半背着燕赵,也已经累得快要迈不动步儿了。
“我怀疑这些小耗子们居心不良”
燕赵道出了自己的疑虑。
“不应该吧!”舞倾城挺了一下后背,思索了片刻,坚定的道:“我总感觉这些耗子对咱们没有恶意!”
“人心隔肚皮,知人不知心!何况还是人和耗子之间!耗子能安什么好心!”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舞倾城笑了笑,燕赵又一次看痴了,这一次,他的痴,并不是因为舞倾城的绝世容光,说实话,此时的舞倾城,也造得没有孩子样儿了,根本看不出长得美还是丑,燕赵痴,是因为,在这种类似于绝境的情况下,他一个大男人,在精神、**双重压力的折磨下,都快要崩溃了,舞倾城一介女流,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怎么能不让人钦佩!
“再者说!”舞倾城继续侃侃而谈,“你的观点并不成立!咱们现在的身体状况,无论在什么地方遇到危险,都绝对没有活路!荆棘从林,不是钢筋水泥从林,对野曾,没用!”
说着,她又抹了一把凌乱的秀发,神情异常的坚定,即使说到自己可能会死,也是那样的淡定从容,貌似说的是别人。
我燕赵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茅山道士,如果被倾城比了下去,将来,即使能脱险回去,又怎么有脸再和她舞倾城在一起!燕赵想仰天大笑,展示自己的豪迈和无畏,然而,肌肉无力、嗓子又痛,他的大笑,最终变成了两声干咳,“咳!咳!好!好”
按照道理来讲,这个时间,地下世界,早已经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这片区域,却始终有无数的七彩光芒在闪烁,忽左忽右,忽远忽近,貌似就在眼前,探手想抓,却又远在天边
他们两个人,都是全身带伤,走一步,比蜗牛爬还要慢,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步履维艰,短短的几里路,他们从人间的黄昏时分开始,居然足足走到了后半夜。
一股求生的意愿,在支持着他们的顽强和意志。
转过一片土丘,终于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十几只大耗子,站在土丘脚下,又开始对着他们“吱”“吱”大叫。
借着七彩的微光,燕赵眼前,出现了一大片黑乎乎的泥沼,阵阵香气,混合在动物粪便的骚臭气息和沼泽中的腐气,钻进了燕赵的鼻孔。
骚腐之气刺鼻,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