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武林中人能及,原来是天山雪狼的后人。”说着,敬慕之情溢于言表。
李晖嘿嘿一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轻搂了下张玉的肩膀道:“仁兄的枪法之妙也是世间少见,日后你我就是兄弟,不必客气。”
正说着,只见一位中年男人慢慢过来,先冲李晖深深揖礼,而后冲张玉恭敬道:“公子是打算继续前行还是就此过夜?”
张玉再次目光暖暖的瞅了眼李晖,声音果断道:“就听这位恩人的安排。”
李晖忙摆手道:“说过了,你我今后是兄弟,再不许叫别的,护利部落离此不远,不如索性到族里歇马,明早便可卖货换皮。”
那人见张玉冲自己点了点头,便施礼欣然拧身而去。李晖正想说啥,只见红光一闪,兰达已经兴高采烈的出现在面前。人还没下马,就脆声嚷嚷道:“商队都带啥好东西?这里可有些日子没来商队了。”
张玉见李晖将美丽清纯的姑娘,亲昵的抱下马,就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于是,拱手笑道:“是锦缎绸子和盐巴茶叶,还有针头线脑什么的。”
兰达顿时兴奋的拍手跳道:“太好了!正是我们的缺货。”说着,做出个优美的草原人邀请客人的姿势道:“那就请吧!”
李晖亲昵的将兰达揽近身,刚要给张玉介绍,却被她抢先道:“我是胡里家族的公主兰达,是李晖哥哥的妹妹。”说着,还冲李晖俏皮的眨眨眼。
哪里有和平,哪里就有贸易的繁荣。由于薛延陀的肆意抢劫盘剥,古老的草原丝绸之路几近中断,既是偶有胆大的商队忐忑而来,也多是血本无归空手而返,能侥幸保住性命已是不易。
商队的到来,就像草原迎来盛产羔羊的春天,不但护利人几乎是全体出动,就连附近零散的突厥人部族都听到了风声。热闹的场面就像是汉族人的庙会一般。
不到两天时间,张玉的货不但以理想的价格全部卖出,还收购兑换了大批牛羊皮和草原狐狸旱獭皮。虽然是死里逃生,但结果却是一年来最好的一次北来贸易。
久违的商队不但给草原的白天增添了喜庆和热闹,也给这里的夜晚增色不少。按照草原人的习俗,凡是年轻力壮的男人来到草原,夜里便有年青姑娘或是无主的少妇来钻帐篷。因此,缓坡的前后就又新增了几顶全新的帐蓬。
自从那日李晖和兰达偷吃了禁果,便夜夜成了戏水的鸳鸯,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李晖打算这次回家就让父亲前来提亲,他要尽快娶回心爱的兰达。
每当说起此事,兰达都面含幸福满意的微笑,抿着娇小的薄唇,一双水葡萄般的眼睛,痴迷的瞅着李晖,像是要将对方融化在爱的海洋似的,让李晖骨软筋麻,不能自己。
而孤傲内敛的任杰,并不清楚草原人的习俗,安排他单住一房,他觉正常,因为李晖和思璇住在一起。当发现毡房里多出个姑娘来,就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几经折腾,就索性像小时练功一样,睡在了树上。
思璇本来是和兰达住在一起,但从第二晚起,只要天一黑,兰达就冲思璇甜美神秘一笑,闪身融进了黑暗里。
关于草原人的这点事,思璇是早就知道的,在来草原之前,她还拿此事调侃过李晖。而李晖表现得信誓旦旦,说闻不惯草原人身上的那股味道。
但这几日兰达李晖的形影不离,和两人嘴角时常挂着的那丝甜蜜微笑,不得不让思璇怀疑,兰达是去钻李晖的帐篷。
想想母亲阿依古丽,又想想兰达和母亲美丽的有几分相像,只是比母亲显得更加的柔美乖巧,不及母亲活波调皮,却让人有种温婉贴心的感觉。因此,思璇打心里喜欢兰达这个妹妹,也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嫂嫂。
李晖不愧是敬轩的儿子,不但有生意头脑,而且还熟悉草原的情况。当张玉收齐皮张,正发愁如何返回时,李晖嘿嘿一笑道:“让我说,索性和我们一道西行,虽然你们手里没货可买,但一路上可以收购玉器古玩。”
见张玉目光狐疑而又温情的瞅着自己,李晖接着道:“这些年草原人常到长城内外抢劫,手里有的是玉器玩意儿,他们又不识货,就觉得好看便顺手弄来,有的小孩都拿在手里当玩具。玉器又不占垛子,一路收过天山,到长安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张玉静静的凝视李晖一会,面含恬然的微笑,轻声道:“今晚我请你喝酒,就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