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小五郎第一次从关西返回时的事情,也就是织田信长建立幕府的前夕。
明智小五郎在某一天去拜访德川家康。
德川家虽还算不上是富贵人家,住宅也颇宽广从外面看去,只见一道围墙墙内树木扶疏里面只有四五间平房,明智小五郎不觉奇怪:
怎么留了这么多空地?难道德川家康是想留着种仙人掌?
山崎幕一:大人,什么叫做仙人掌?
明智小五郎:闭嘴,听我说话!
明智小五郎继而一想,心道:
原来如此,那德川家康手下的那群三河武士,个个都是武疯子,喜欢舞刀弄枪的,这家中自然少不了宽广的演武场之类的空间。
明智小五郎敲门求见,那门房仆役的将明智小五郎仔细打量好一会子,见他既没有带随从,穿的也一般,最多是一个中等武士,便操着三河口音,慢吞吞地道:
这位大人,对不住了,我家大人今日有事,不见外客,大人请回吧。
虽然德川家康出道的时间比明智小五郎早得多,名气也比明智小五郎要大得多,但是说到在京畿一带的影响力,后者却要高出德川家康一头,毕竟德川家康平时都是在外地经营的嘛,所以即便是他,也对子侄辈的明智小五郎非常客气,即便后者奉命监斩了他的儿子,他也能做到笑脸相见。
可是眼下,德川家康本人还没有见到,自己就被他的仆役给赏了个闭门羹,真晦气!
明智小五郎气道:
我说这位,你怎么知你家大人他不肯见我?
那门房仆役懒洋洋的说道:
我家大人早有吩咐,这几日,除了织田家的人,和德川家的下属之外,其余人一概不见的。
明智小五郎道:
既然如此,我就是织田家的人,怎么不见?
那仆役的又打量了明智小五郎一眼,似乎是觉得后者虽然长得很精神,但怎么看都不像个贵人,便摇摇头道:
别开玩笑了,我不相信!你要是在这么胡搅蛮缠,我就不客气了。
其实他还算是比较客气的了,明智小五郎认识的那几个德川家臣,几乎个个都是不怎么懂礼貌的粗人,偶尔有个像石川数正或者井伊直政那样的,也只是粗通文墨。
不客气?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近畿人的想法,都觉得我们三河人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哼,你如果还这么没事找事的话,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三河人的做事手段。
神气之中既有火药味,又显有轻视之心,好像是说:
你这个小哥儿有什么来头我家大人会邀请你?
明智小五郎就算是脾气再好,也被他给惹毛了,一气说道:
你不给我通报我就自己进去了!
手握大门铁枝栏栅,用力一摇,不可思议的事情生了指头粗的铁枝竟然向内弯曲。
这一手大出那仆役的意料之外,这种本事,恐怕还真不是什么寻常的人,而且……这东西要是真的掰坏了,恐怕自己也得担责任,便急忙改容说道:
小哥……哦不,大人不必动气,我给你通报便是,不过见与不见,那可得看我家大人了。
你废话那么多干嘛!快去!
过了一会二,那门房仆役的独自出来,说道:
真对不起,小的没想到,竟然是明智大人……明智大人,我家大人请你进去。你从右边的石路直走,再向左拐一个弯,有一道虚掩着的木门,你推门进去我家大人在道场里边修行。我还要在此看门,恕不带引你了。
边说边打开栏栅让明智小五郎进内。
即便是这样,也不愿意给明智小五郎引路,完全没有羞愧道歉的意思。
明智小五郎余怒未息,心道:
这德川家康好大的架子,当初在甲斐的时候,说得好听,要与我深切交往,今日我登门求见,他竟然不来接我,连门房都是一副没礼貌的样子……哼,到底是一群乡下人,真没礼貌!……
啊哈,主公,真没想到,三河人无论是主子还是仆人,好像都不愿意给你太多面子啊。
呵,这倒也是,我杀了德川家康的儿子,已经让三河人对我恨的咬牙切齿的了,在甲斐的时候,代表着日本一国象征的八幡战旗就是大家认识的膏药旗也被我从三河人手里给拿走了,他们要是对我没意见,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