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段时间,杨轩不顾众人反对,几乎将主要精力放在新式学堂上。
万事开头难,从古代私塾教育转变到新式学堂教育难上加难,别的不说,光编排课本就花了太多精力。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在古代没有什么人反对办学堂办教育,但现在看到杨轩塞入私货,从过去四书五经传统私塾教育到全面教育发展,众人坐不住了。
这天审议新编教材,按照过去小学初中模式,以国文算学为主,掺杂一些自然学、地理学、历史学知识,仅仅因为这一点改变,就引起轩然大波。
看了看呈上来的教材,钱邦芑连连摇头道:“大人,俗话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这次编排教材,需不需要将三十六行全部编进去,这样成了什么呢?”
杨轩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正准备回答,下首一个老者站出来,拱手回答道:“按察使大人,俗话说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按察使大人进士出生,你说说秀才缘何不出门而知道天下事情的?”
钱邦芑暗自心惊不已,正准备呵斥对方,但转脸一看对方是叶大宾,心惊不已。
叶大宾举人出生,四川绵州人,崇祯末年成为按察使刘之渤幕友,被授予正七品的按察使长使。
流寇入川之后逃回老家,义勇军相继大败流寇鞑子之后投入军中,现在担任总督衙门长使。
钱邦芑当然知道对方厉害,不敢过分造次,收起笑容道:“在下愚昧,孤陋寡闻,叶先生常常以诸葛亮自居,你说说秀才不出名,缘何可知道天下事。”
叶大宾呵呵笑道:“按察使过谦了,秀才不出名缘何知道天下事?
大家都是读书人,当然知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就是告诉大家,我们读书人即便不出远门,只要能够读万卷书,所知道的也不比普通人行万里路逊色啊。”
众人一怔,良久参政刘长麟共收道:“叶先生所言没错,但万卷高楼平地起,读书要脚踏实地,切忌一知半解,到时候误人误己,害人不浅啊。”
叶大宾呵呵笑了笑道:“布政使大人所言极是,在座的大家都是读书人,大家都饱读私塾,当然知道书房之事。
过去私塾教育,三年下来一般人能够识文断字,十年八年下来学习好的可考得秀才什么的。
现在虽然加入算学,加入自然学,地理学,历史学等内容,五年下来阅读无碍,十年八年下来,也可达到秀才水平的。”
狠狠地瞪了瞪叶大宾一眼,钱邦芑摇头道:“叶先生大谬亦,参政大人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是饱学之士,参政大人当然也希望大家能够博闻强记。
俗话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我等反对从一开始就开设这样多课程,这样很容易将人带偏,让很多人不务正业。”
杨轩脸色难看,正准备发难,前川南巡抚詹天颜笑道:“按察使大人大谬,正如侯爷最先说那样,以国文算学为主,辅以自然学、历史学、地理学、武学等杂学。
在小学1-3年全都为国文算学,仅仅辅以必要武学而已。
在4-6年级,才选学一定的自然学、地理学、历史学基础知识,但这些都不作为考核要求。
到初中之际,才大量增加自然学、地理学、历史学知识,也才纳入考试范畴。
整个教学循序渐进,怎么说不务正业,将学生带偏了啊。”
双方据理力争,声音越来越大,杨轩坐在上首目瞪口呆,看到大家你来我往争论不休,连最初准备好的说辞也忘记了。
缘何如此,主要因为没有想到前川南巡抚詹天颜,前按察使府长使叶大宾出面支持。
琢磨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这些人除了看到老式私塾教育弊端,看到新式学堂教育带来的好处,最大可能就是看明白形势,在当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