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直接用铜钱布了一个阵,然后就盘膝坐在了阵中,把将臣剑抽出剑鞘,摆在了面前,双手轻划,在空中迅速的画出了一个阵法,然后啪的一下,把一个破禁符贴在了剑上。
只听嗡的一声,宛如平地刮起了一阵风,所有布阵的铜钱都竖了起来,犹在微微向外倾斜着,好像被什么力量推着一样。
谢羡鱼一瞬不瞬的看着。无形的黑气不断从剑上溢出,一直到成为一团模糊的黑影,不断的变换形状,好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时刻准备着择人而噬。
盘膝坐着的姑娘一直神情平静,然后忽然双手一合,施出一个手诀,虚空中发出了隐约的一声惨嚎,然后就见那黑影像是被人一把扯住,猛然向她的方向一倾,然后就迅速的缩小,消失了。前后历时不到一刻钟。
谢羡鱼迅速的垂下了眼。险些掩饰不住惊讶的表情。
她能对付这魔息不奇怪,可是,对付的如此轻描淡写,如此的……无声无息,这实在有些叫人惊叹,难道进过绕指柔的人,真的就完全不怕魔息,甚至吸纳魔息如同进补?这,实在是太惊人了。
唐小昔没有留意谢羡鱼的表情,她确认剑中的魔息已经清空,又用净化符净化了一下,这才道:“没事了,现在这剑安全了。”
她手一笼收了铜钱,过来道:“给我一根头发。”
谢羡鱼茫然的抬头:“……嗯?”
她一抬手拔了一根,点在了那剑柄上,正要送出,又停下:“要不然这剑你就留着用?”
谢羡鱼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他轻咳了一声,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我已经不喜欢学剑了。”
唐小昔没说什么,直接把剑传送了回去,取剑的时候她就在上头留了一根头发,就是为了回头少跑一趟。然后她道:“这柄剑的材质并不算太好,等回头我拿柄好的送你……你的手筋我帮你问问怎么治,一定有办法的。”
谢羡鱼微微一怔,抬头看她,唐小昔一看他这个眼神儿,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又酸楚的感觉,那种“上天给了我一个弥补的机会”的诡异感觉,她郑重的道:“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玄门断手断脚都可以恢复如初,更何况只是手筋断了,当然他不会玄功肯定也是一个问题,但一定也有解决的办法的。
唐小昔连客栈也等不及回了,直接就地坐下,传了鹤讯给屏翳,想了想,又传给了狐风绝,传完了,她拍了拍谢羡鱼的肩:“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做到。”
这么有气场的话,配上她仰着小脸的表情,和那双在易过容的小脸上仍旧一清到底的大眼睛,好像在人心上挠了一下,痒嘘嘘的柔软。他看着她,浅浅的笑出来:“展兄,大恩不言谢。”
她觉得他这个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镇定和魅惑,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感觉,可是定神再看时,他仍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小书生,一切,好像只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