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客栈,盘膝坐在桌上,研究着这把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好像封在剑里的魔,曾经跟她有过什么样的交集,但细细分辩的时候,又似乎并不熟悉。
床上的谢羡鱼翻了个身,慢慢的张开了眼睛,看到他,就微笑了一下:“展兄早。”
他的态度,好像她大清早出现他的房间,坐在他桌上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完全没必要大惊小怪。她也就点了点头:“你也早。”
谢羡鱼坐起身的同时,看清了她手里的剑,他吃了一惊:“将臣剑?”
“是的,”唐小昔道:“我昨天晚上刚去偷来的。”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咳了一声,眼睛看向了别处,“虽然这是谢家的事情,但是这剑既然有问题,放在那儿就是一个隐忧,我想你也不希望御剑门有人步你的后尘吧?”她扫了他一眼:“而且我拿到之后就发现,这里头根本不是什么僵尸血,是一缕魔息。所以一定得处理一下。”
谢羡鱼喃喃的道:“魔息?”
“是,”唐小昔收起了剑:“先吃早饭,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谢羡鱼眼神复杂的看她,良久才轻声道:“展兄何故如此待我?”
唐小昔隔着老远,虚着拍了拍他肩:“小书生,你别想太多,我其实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她轻轻吸了口气,还是说了出来:“你很像我一个朋友,我这个朋友……总之我很希望可以帮你做些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打扰。”
谢羡鱼又愣了一下,良久才点点头,他似乎并不相信,却也不揭穿,脸上又恢复了温雅的笑意:“我很乐意可以帮到展兄,但是魔息非同小可,展兄一定要量力而行。”
“我知道。放心!”她一挥手,特别豪气:“天大地大,吃饭皇帝最大,先吃饭!”
等吃过了饭,她随手从桌上拿了两根筷子出来,想了想又拿了一把勺子,带着他往后门走,店小二没想到出手这么大方的展公子还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很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假装没看到。
谢羡鱼对他笑了一下,就跟着唐小昔从后门出去,她用筷子化人,用勺子做了个轿子,比了比:“上去吧。”
谢羡鱼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坐了上去:“这大概是梦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吧!”
唐小昔背着手跟在了轿子旁边:“其实神起大陆的玄门有很多人会做这个,用黄裱纸剪,或者用稻草扎,都可以,但你们这边修剑的比较多,剑修更像是一种……怎么说呢,武功的升华吧,与我们不是一个路子,所以才会觉得稀奇。”
谢羡鱼微微的笑了笑:“认识展兄,实在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唐小昔心想未必,顾文鲂若不是认识了她,这个时候在都城,应该已经科举做官,娶一个名门闺秀,过着富贵喜乐的生活了吧。
她垂了垂眼,谢羡鱼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很快就到了城外,唐小昔挑了一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