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情急,便带着桥舞姑娘从东洲仙朝帝都那块富饶之地一路翻身越岭来到北地。
可是偏偏不巧的是,第三十一军正在与雪域的北帝麾下天寒大军打的水深火热,禁止了一切除过有通行令商队的任何人进入雪山!
更何况身为仙草堂出身的高阶药师更是身份高贵,更是没有人敢放他进雪山采药。
也是这孙药决心堪比天高,愣是留在长关大峡谷的山口不走了。
这一等孙药就等了有小半个月。
终于在孙药熬不住的时候,带着桥舞四处采集晨露准备下山时,在一处溪水滩边发现了古亥的身影。
本是学医出身的孙药见到这番场景怎能不管?便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古亥救了起来。
可是古亥那一半的身躯早已被热火烧的焦黑,寻常的药材恐怕都来不及救治。
天意弄人,孙药在为古亥切除那些烧焦的死皮之时无意间发现古亥的左手握着一株似冰花的仙草!
他取下那仙草一看顿时欣喜若狂。
这不正是他苦苦寻找的主药仙草雪墨根吗!
当时孙药便将古亥视作是天仙为他设定的考验。
若是没有救下古亥,任由着他随着溪水漂流,这雪墨根他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寻到。
心中执念以了,孙药便用这刚刚到手的雪墨根制作成药酒。
而这一切巧合如天公作美,新的药酒正好是可以救治古亥伤势的绝佳之品。
这一来二去,也算是古亥命不该绝!
古亥静静的听着孙药滔滔不绝的讲述,他也明白过来自己能捡回一条命确实是实属不易。当下急忙对着孙药连连道谢。
“老先生当真是圣人转世,这再造之恩古亥没齿难忘!”
随后古亥又笑问:“老先生,你本长居于东洲帝都,可是却偏偏要为了这么一株草药亲自劳神呢?”
孙药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站起身缓缓度步说道:“老头我观你这少年也定然是修行之人,寻常人家那有你这样的。也罢,老头我就告诉你吧,也算给你长长见识。”
“我们仙草堂乃是隶属与万命阁门下的一个附属小门,门内有走南闯北的散修药师,也有各门各派的奉供长老。”
“不过即使他们修为个个在外面高深莫测,可是进了仙草堂大门就不在认这本事,你可知为何?”孙药回头质问古亥道。
古亥摇头:“后生不知!”
“在我们药师界中,从来以丹药之道论地位高地,不论修为,所以丹药之道越是高强的药师,即使是一个筑基不过的小后生,也可以号令诸多金丹药师为其前后。”
“我孙药,虽然是一名高阶药师,可是在医治方面不比那些丹道大成的药师差!”
“可惜,如今仙朝崛起,战事不在如昔年那般频繁,对于这普天之下的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我们药道之人来说却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古亥面带凝重,他明白孙药所言之意,早年仙朝与海族交战频繁,诸多修行的将士都是健全而去,身残而归。
药师之所以地位高绝,只因为他们可以妙手回春,医治那些濒死挣扎的将士。
如今战事也算是告一段落,那没有更多受伤的将士,药师就真沦落到了周游世间的江湖郎中,而且还是具有修为之力的能人异士!
孙药突然愤然道:“十年前,仙帝降下法旨,废除药道立丹道之门,这无疑是要使得药道与丹道分成两家,丹道原先只是一个辅门,可是随着战事平息竟然一跃而且,一举攀爬在药道之上!”
随即孙药突然附身双眼直视着古亥迷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只因为丹道越是高深,就越对那些修为滔天之人最是重要!”
古亥下意识闪开脑袋,说道:“那是自然,老先生也不必多想,虽然后生我不懂老先生说的丹道,但是对药道多少还是有所耳闻。可是老先生想必您应该也心中明白,丹道若是从一个辅门一路高升到了竟连仙帝都为此动容的地位,那自然是潜力大于药道……”
“放屁!”孙药大怒,围着小花坛上蹿下跳,急的面红耳赤:“你这后生一定也不会说话,亏老头我白白医治你一场。你怎么知道药道不如丹道,若是没有先祖那些根本,怎么会出现如今的昌盛!”
古亥缓缓站起身,他回想到了血歌战团无数年来的经历,仙道从来只是将他们当成一把锋利的长矛,哪里危险就送往那里,死者永远多于生者,若不是血歌战团经历过无数生死战场,团结一致,那早就消亡与历史长河之中!
“老先生!以晚辈只见,药道虽然是根本,可是在现在的世间中已经是到了浮萍随浪游的地步,因为太过落后,太过保守,必然会被兴盛之道替代,这当今盛世之下,落后就是挨打,是老先生有些固执了!”
孙药怒吼:“你小子……”
还未等孙药把话说出口,突然小院大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说的没错!落后就要挨打!”
孙药与古亥齐齐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在一位身材高挑,身着红衣的妙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