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孙药发出一声大喝。
随后焦急的快步走向那少女身前,围着转之又转。
“你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子外面拐,亏老头我对你那么好。这野小子一看就是不懂这其中行行道道,你怎么能听他乱说呢!”
这红衣少女自然是先前照顾古亥的那名女子,也是孙药的孙女,年芳十六,名为桥舞。
桥舞进了小院,望着孙药认真思考一番,说道:“爷爷,我只是觉得这人说的不错,药道一直是以治疗伤病为根本,近些年来一直沉浸在曾经荣光的吹嘘之中,不曾有半分进取,而虽然曾经丹道为辅,却在近些年里流传的人尽皆知。”
“爷爷也是有本事的人,更是知晓修炼道路上的困难重重,多少人历经坎坷也不过筑基修为,迟迟无法踏入那如若高墙的结丹境界,可是爷爷你也是知道,你留在金丹巅峰也不是几年几十年了,就是因为你思想太过封建,当年你也不会……”
说到这里,桥舞双眼红红:“当年你也不会看着爹爹和娘亲被妖族杀害,而你却无能为力!”
“住口!”孙药脸色骤然便的无比阴沉,他的情绪随着心中那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上下跳动,似有愤怒,又似有无奈。
“当年是你爹娘先违反了仙朝与妖盟的规矩,这千百年来无人敢挑衅两族的权威,而他们一人一妖却先后对其直至与脑后,我区区金丹境界又能如何搭救!”
“对!”桥舞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她大声向着孙药吼道:“你只不过是一个胆小怕死的糟老头子,我恨你!”
丢下这伤人的话语,桥舞转身冲进了她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将门摔上。惊得屋檐上闭目养神的灰鸽发出咕咕的叫声振翅飞走。
古亥本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如实说出,并没有想到会引发一个家族的悲伤惨案,一时间内心犹如五味瓶打翻,说不出好的滋味。
望着身边连连叹息的孙药,古亥抱拳拱了拱手,歉意道:“老先生,后生不知乱言会给您带来这般不便,先前多有得罪。如今伤势已好的七七八八,后生便不再劳烦老先生和您孙女了,救命之恩定然会涌泉相报!”
说罢古亥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宽松外套,使得裹在身上更加紧密一些,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小院大门。
依旧站在原地的孙药还沉浸在丧子后亲人的怨恨之中,他年老而嘻哈的外表下原来还藏着如此悲痛的往昔,缅怀在无尽的自责之下,连古亥的离去前的招呼都不曾听到。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古亥看着到处欢歌笑语的面庞,心中发出一声感叹。
“这就是我们身后的世界吗?好美……”
从小生活在条件艰苦的雪域的他第一次看到多人过着幸福而安逸的生活,这里没有时刻临战的紧张气氛,有的只有自在的起居。
“回去以后一定要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啊生,这可是他的梦想!”古亥心中暗想。
虞生和古亥两人从小就有各自不同的梦想。
虞生想要一个不再有战争的地方,那里可以栖息所有的族人,可以让族中的孩子不再早年失去家人。
每当虞生问起古亥的梦想时候,古亥总是用各种理由搪塞,甚至说还没想好。
虞生其实心中知道,古亥只想找到自己的家人。
可是虞生怎么不知道,古亥想回家的梦想有多么艰难。
彼界,多么神秘又凶险的地方。可是那属于未知区域的封印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打开。
对于古亥能出现自己身边,虞生一直以为是天师可以做到的。
也许只有如同天师那么大境界之人才能做到吧。
突然,本是欢声笑语的街头忽然传出一阵夹杂着怒骂的嘲笑声。
“你这个低贱的杂种,居然敢弄脏大爷我的新鞋,打死你!打死你!”
古亥本就没什么太过强烈的好奇之心,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却心中升起了无边的怒火!
只见前方人群簇拥着一个眼细尖嘴的男子,那男子手中拿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杖,狠狠敲打着一个已经趴在地上遍体鳞伤的乞讨孩子。
而周围竟然无人上前劝阻,还频频指点,发出嘲弄的笑声。
看着那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乞讨孩童,古亥心中不由想到他在还没有遇见天师之前的种种遭遇,与这孩童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住手!”古亥穿过拥挤在一起的围观人群,发出一声愤然的怒吼:“你堂堂七尺男儿,为何偏偏为难一个无家可归的孩童!”
那眼细尖嘴的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来一跳,手中本是高高举起的木杖顿时停了下来。
他那双似乎透露出阴毒的细眼看了古亥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古亥沉声发问。
那男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