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呢?”陈容枫踏入他大哥在外院的书斋,进门就问。
“十二郎。”西边的小书阁里,他大哥正在跟几位幕僚谈论事情,见他来找,就推窗喊他。
陈容枫忙折身去了小书阁。
“先这样吧,让李满先回太原府,从个小协管做起,以后还有他的机会。”广德侯对幕僚道。
幕僚们听了,又见陈容枫进来,纷纷告辞。
陈容枫随口问了句:“李满怎么了?”
李满是陈家的一个朋友,他大哥的同窗,从小常在陈家玩,陈容枫视他如兄长,常跟他请教学问,半师半友。
“还不是上次兵部那点事,忠武侯容不得他,要把他调到西南去。”广德侯道,“我和老四商量过了,暂时把他安置在太原府,以备后用。”
老四,并不知指陈家的四老爷,而是指太后的胞弟、聂家的世子爷,也就是陈容枫兄弟们的姨母表弟。
陈容枫的母亲和太后的母亲陈国夫人是同胞姊妹,陈家是太后的亲信,和聂氏一党结盟。
忠武侯颜浧既不依附于颜氏,也不偏袒聂氏,中立且凶猛。偏他战功显赫,又是帝师,大家都拿他没办法。
遇到了忠武侯,聂家也不敢硬碰,尽量保存实力,不想和忠武侯鹬蚌相争。
陈家依附聂家,处处替聂家考虑,广德侯折损一名同窗,也是无可奈何。
“你当初把李满塞到兵部去做什么?”陈容枫问。
李满是个文人。
当然,兵部各司中,七八成都是文人,就是战略决断的职方司,多半也是用文人。
如今,兵部由忠武侯管事,他容不下纸上谈兵的文人了。
“还是老四的话,打武选司的主意呗。”广德侯道。
陈容枫微愣,回神气道:“你们太贪心了,好好的毁了李满的前途,他可也是十年寒窗读出来的!”
广德侯就觉得弟弟幼稚,把官场碾压看得太过于简单。到底只是个吟诗作赋的学子,广德侯对陈容枫也不抱希望,笑了笑,就把话题岔过去。
“你有事吗?”广德侯问。
陈容枫踌躇起来,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犹豫再三。
而后,他想起那个单薄纤瘦的孩子,掷地有声告诉闻乐喜,他爱慕陆落,他不在乎陆落的年纪,更不在乎世俗,他要娶陆落。
一席话,太过于刺激陈容枫,难道他连个孩子也不如么?
“大哥,我想分家,自己出去单过!”陈容枫道。
广德侯大惊。
千算万算,没想到陈容枫是这么一番话。
“怎么,我亏待你了?”广德侯吃惊,“你怎突然要分家过?”
陈容枫又沉默。
“觉得我们和聂家太近了,怕我们不得善终,将来连累你?”广德侯心里冒寒气。
父母都去世了,广德侯以为自己跟陈容枫感情深厚,没想到弟弟倏然说要分府,隐约是瞧不上他与聂家混,吃相难看,心中又尴尬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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