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衣衫烤干,公子羽一一为女人穿上。
韩松绫被折腾醒,睁眼就开始挣扎。“放开我!”
世子不愿再跟她扯这个话题,低着头把她的腰带拿在手里,趁她没有防备,双手一抄,将人绑了起来。
“南宫羽,你作甚?”韩松绫饿得心慌,也没力气挣扎,只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他。
公子羽仍旧不说话,去火堆旁取来烤好的兔腿,咬了一大口在嘴里咀嚼,然后用力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嘴对嘴强迫着喂她。
“我不吃肉!你滚开!”韩松绫双脚在地上蹬,后退着妄想摆脱他的魔掌。然而这无济于事,毕竟这男人没有饿肚子,身强力壮得很。
“你很想死?”看着妻子因为咽下兔肉而满怀罪恶感地流泪,搞得他像是嗜血狂魔一样,公子羽没有来地心烦。
韩松绫狠狠地瞪他,若是眼里能藏箭,她一准要射箭杀他。反正被他破了荤腥戒,她也不在乎破杀戒了。
与她对视半晌,男人严肃地脸上忽然绽开笑来:“你又不是尼姑,还持什么戒律?之前不是还想着生孩子?”
韩松绫鼻子一酸,刚憋回去的眼泪又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我现在不想给你生孩子了,以后也不想。我要回无名山去,,回头再给你补一份休书!”
公子羽简直要被这蠢女人气得放声大笑:“休书?你休我?痴心妄想!”他解开绑住女人的衣带,将剩下兔腿肉塞到她手上,示意她自己吃。
“你们南宫部落的人都这么霸道吗?你母亲抢走我娘的命格害她一生苦命,你仍强迫我回去与仇人做婆媳!还有你父君,要了我娘的清白之身又不娶,让她受尽欺凌。我是怎样狼心狗肺才会开开心心与你一起回宫过日子?”
公子羽的心被她的话捅得鲜血淋漓,然而他无法反驳,这毕竟是父母亲手种下的恶果,他不得不咽下那满嘴的苦涩,把哭得喘不过气得女人搂在怀中:“母后说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再满意的答案也比不上让你母亲活过来。你放心,那些曾经欺辱你和你娘的人,我会亲手一个一个杀死他们。”
“那你呢?你也欺辱过我。”韩松绫抽泣着抬头,泪眼朦胧地望向他。
“若这样能让你心头好受些,我的命,你拿去便是。”男人伸出手一滴一滴擦去她脸上的泪,轻柔地吻在她湿润的眼上,这泪可真苦啊!
韩松绫也不知该怎么办了,脑子里一片混沌,握拳狠狠地捶在他胸口上,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南宫羽,我真的恨毒了你父母!”然而恨又如何,她不仅杀不了他们,竟然还痴痴傻傻地冒死就他性命。南宫羽曾经说自己是蠢货,这话当真一点没说错。
公子慕抱了柴火进来,看了嚎啕大哭的世子妃一眼,跺了跺鞋底的雪:“该回去了。昨日父君把大病初愈的消息放出来,只怕心怀不轨的人会趁虚而入。”
“有没有找到能吃的?她不吃兔肉。”公子羽转过头无奈地冲四弟叹息一番,见他手里握着几个冻硬了的海棠果,接过来捂热了递到妻子嘴边,“吃点东西,咱们回宫后再说别的。你现在身子虚弱得很,不能再冻着了。”
韩松绫不顾果子冻得牙疼,一口一个,吃下去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些许。
“吃这么快也不怕肚子疼?”世子背过身蹲下,双手朝后招了招,“上来!”
“不想回去见他们。”韩松绫趴在他背上嘀咕,“其实我连你也不想见的,但我没有钱,还得靠你打尖住店。”
公子慕噗嗤笑出声来,他就知道这个自己都快饿死了还要给兔子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