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藏的那么严实,村中的孩子将那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线索,今日他们失了耐性,这才毁了那房子,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眼下你便是唯一的线索,若不从你的身上得到此物,我这村长也就做不成了。”
她听此,惨笑出声,原来那些孩子砸东西并不是为了欺负她,原来他们的每一个行为都是受人指使的,而眼前一向“疼爱”她的叔祖父便是主谋,否则今日追来的怎么只有他一人?也就是说从小到大,她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而她还感恩待德的想要孝顺他,如今看来,只怕母亲的死也必有内情,说不得便是他的计谋。
难怪,难怪娘亲生前总说让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对她们照顾有佳的叔祖父也一样,只恨她太过天真,竟掏心掏肺般地对待他,任凭村人如何欺负也不还手,就怕给他这位村长带来麻烦,孰不知,她所有的麻烦皆来源于他。
“忆初,快交出来,不然走出这村子你就没命可活了。”他皱眉,失去耐性的苍老双眼迸发着贪婪与狠决。
“哈哈——,叔祖父既然想要,便过来抢啊!”她惨然大笑,泪滴眼角,心抽痛着,屏着呼吸抽出后腰之上锈迹斑斑的匕首。
“这是你逼我的!”
陶大年阴狠地笑着,抽出左手中的宝剑冲杀而去,一剑扫来,剑锋凌厉,伴随着破空之音,以及浓郁的杀机。
她沉默地望着越来越近的他,越来越近的剑锋,不慌不忙,只是双眼中最后的期冀破灭了,铿——,没见她有什么动作,便见那凌厉的一剑已经被其用匕首挡了下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村口的峡谷,也惊住了陶大年,在他看来她的手中什么都没有,可偏偏挡下了他八成内力的一击。
而最让他惊讶的是她居然有如此之高深的内力与功夫,那这许多年来她缘何不反抗?竟凭村里人欺负?恍惚间他脑中忽然出现她曾说过的话:“叔祖父放心,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他轰然后退,看着风中飘摇的她,这个侄孙女儿他并没有真的疼她,却没想到她为了那些虚假的关怀隐忍至此,思及此他瞳孔微缩,她即有如此的韧劲,说不得离开村子以后真能够让她闯出一片天,万一日后她回来?思及此,他看向她空空的双手再次浮现贪婪之色。
“叔祖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您!”自小感受了人情冷暖的她对人心的转变很是敏感,即便他只字未言,她亦明白了他心中所思所想。
陶大年没有多言,只提着手中的剑再次冲了上去,随意的一挑,剑芒射出,她抬手回防,不想这一击沉重无比,不断退后之下,背抵一颗古树,胸腔中五脏震动,使之受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血液落在匕首之上,刹那间升起淡淡的光晕,锈迹斑斑的匕首终于重见天日,落在他贪婪的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