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初——”
“哎!叔祖父,您怎么又来送东西给我?小心叔祖母又和您吵架。”
“你管她做什么?给你你就拿着!”说着递上一只野兔。
“兔子?”她惊愕,双眼染上了潮气。
“你之前不是说你娘生前答应了抓兔子给你吗?这只免子虽然晚到十年,可好歹叔祖父也算圆了你娘亲的遗愿了。”
“是啊!娘亲都已经走十年了。叔祖父有心了。”她抱过兔子,鼻头酸酸的。这十年来若不是陶大年明里暗里的相帮,她都不知死几次了。
“忆初,你也大了,你娘也走了这些年,你总不能一直是一个人,可想过找你父亲?”
“想过,可是我只知道他姓崔,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她抚着怀中的兔子,幽幽说着。
“你娘就没说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或者有没有给你们母女留什么信物?”
“没有!”她沉吟良久摇了摇头。
“唉!你也别急,总能找到的,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你母亲生前都于你说了什么,叔祖父觉得你娘亲定然也希望有朝一日你能认祖归宗。”陶大年摆了摆手,语重心肠地说着,见她点头答应,他方离开。
崔忆初抱着兔子走回屋内,看着这四处透风的屋子,想着这十年来的遭遇,不由苦笑出声,那些孩子即便已经长大,有的甚至都已经当了父亲,却还是每日都会过来,见物便砸,好在他们没将这房子拆了,不然连这样的破败屋子她也没有了。
“破?”她忽然想到娘亲生前似乎说过什么破落的东西,可到底是什么呢?她不解地坐在灶前,目视着屋内的一切,而后忽然发现床下似有着什么东西在散发着淡淡的乌光,她眸光一亮,刚要起身,忽然感觉到地面震动。
她快速跑出,转身望来,却见这栋房子正缓缓坍塌,顷刻之间化为一堆废墟:“娘亲,您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温暖气息也没了。”
嘭——
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子投掷过来,她低头一望,其上包裹着纸条,打开:“快滚,不然下次便是你。”
浓浓的杀意跃然纸上,她冷笑,而后看向废墟,想着也好,原本是不舍得这栋房子,尽管破败,可总觉得里面有娘亲的气息,如今被毁了,此处唯一的不舍也消失了。
思及此,她走进废墟,找到床的位置,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之前床底散发乌光的物品,这是一柄生锈的匕首以及一个墨色的盒子,她翻来复去看了片刻没发现什么不同,却想起娘亲生前曾说:“若不是那个破落东西,我也不会与你父亲生离死别。”
思及此,她将东西揣在怀中向村口走去,心中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决不打开那个盒子,不知为什么,她认为娘亲口中的“破东西”就是这盒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