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眸再次泛滥,娇嗔着“我是真想骂你,三年不见,见面就是套路我,罚你请我吃三次大餐。”
“好啊,小猪。”马芳芳破涕为笑,边回答边像以往一样双手做出挠痒痒的姿势。
李依研非常怕痒,马芳芳的手还没挨着,就忍不住节节后退,咯咯地笑着。
“啊呀,宝贝儿,你怎么光着脚下地了。”柳安臣未进门就听见李依研少有的发自肺腑的笑声,心里乐呵呵,谁知进门看见这丫头没穿鞋站在地上,放下手里的餐盒,一个箭步跑了过去,轻轻抱起她放回床上。
柳安臣的动作一气呵成,熟稔的仿佛他们抱过很多次,有种老夫老妻的默契。见李依研又回到温暖的被窝,他的眼眸中闪出满意的光芒,仿佛一个快打碎的瓷器再次被安全的保管起来。
这波狗粮真是闪电般被马芳芳吃下去,迅速消化掉,酸的不由地打个冷颤,捂着嘴强忍住笑意,打趣道“柳医生,我把宝贝儿还给你,我该走了,家里有两个小调皮该睡觉了,改天约你俩吃饭。”
忽视李依研投过来的警告目光,夸张的哈哈哈跑出去了。
“宝贝儿,你这个闺蜜,鬼马精灵,和你有得一拼啦。”柳安臣边搅动米粥,边调侃她。
“柳大叔,怎么,你嫉妒啊,是不是深刻地感受到和我有代沟啊。”李依研降唇蠕动,瞅着坏笑的柳安臣,毫不示弱的挖苦。
柳安臣浓眉轻挑,恍然大悟般打了个响指“对,代沟还真是有,我一直也在考虑这个严肃的问题。”
旋即,邪魅一笑说道“床中央的毯子是最直接的代沟,扔掉是第一步,今晚我要试试和你盖一个被子,这样代沟就小了。以后还可以更近,代沟更小,有一天……咱们就毫无代沟……”柳安臣双眸斜睨着,一脸得意,倏然凑近秀颜,唇瓣贴紧耳畔,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荤话。
李依研的耳朵被柳安臣薄唇喷出的热气挠的痒痒的,羞涩地朝后靠去。原本想借机调侃柳安臣,没想到被猝不及防的撩,心头一颤,秀颜唰的一下红透了。
见柳安臣撑在床上的双手抬了起来,紧紧捏着她的肩膀,眼眸中透着说不出的柔光,这个眼神她从沈秋寒那见过无数次。她还没做好准备完全接受他,暧昧气氛必须被快速挥散。
“安臣,我肚子好饿,粥凉了吧。”李依研有些惊慌,吞吞吐吐问道。
柳安臣噗嗤一声笑了,这个小丫头还是太嫩,自己只是做了个挑逗的动作,就把她搞得不知所措,罢了,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吃饭。
“来,宝贝儿,让老公喂你吃。”柳安臣端着餐盒,举着汤勺,示意她张嘴。
李依研撇了撇嘴,左右转头藏着嘴,可他的手和汤勺紧随其后,执拗不过他,只能配合地张着嘴享受这份贴心服务。边吃边嘟囔“能不能别人前人后地叫我宝贝儿,会被笑话的,你不怕被人认为轻浮?”她还真有这个担心,今天已经从马芳芳眼中看到了讥笑,即使是善意的、羡慕的。
“你的名字没有专属性,对我没有特殊意义啊,再说,我都不担心,你还抹不开面子。”柳安臣爽朗的笑说着。
西,弄半天自己在这多愁善感了,感情这个大叔还是闷骚型的。
一碗米粥不一会就见底了,看着李依研吃了热粥面色有了红润,气色和精神头都好起来,深如潭水的大眼睛重现灵性,柳安臣越看越稀罕,盯着小丫头的眼神又开始专注、深情,透着形容不出的期待。
李依研见他又是这幅饿狼扑食的样子,错开目光,无奈地给了他个白眼,忍不住再嘲弄一番“柳大叔,你属狗的吧。”
“?不是,我属羊。”
李依研见柳安臣没懂自己说的梗,噗嗤一声笑了,也不解释,万一自己领会错了,被他抓住话柄就惨了,一个污就够受了。
“噢……你这个小丫头,学坏了,变着法子嘲笑我。告诉你,我就是属狼的,信不信今晚就开吃,吃了你这只不知死活的小绵羊……”柳安臣后知后觉地嗔怒着,假装朝小丫头扑了过来。
柳安臣自知欲速则不达,与李依研打了会嘴仗,也学着马芳芳的样挠她的痒痒肉,惹得李依研咯咯咯直笑,再不敢有更过激和亲密的动作。
看看时间不早就让她躺下,自己忙乎去了。
看着柳安臣不紧不慢地收拾垃圾,李依研心里有点着急,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可视线是空洞的,眼神不自觉地来回扫视墙上的挂钟,距离给马芳芳承诺的半小时已经到了,可她还没想好怎么给柳安臣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