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仅仅是身形相似吗?
他已不再理会此处生他闷气的元哲是去是留,也将所有的烦心事都暂且抛之脑后,只顾暗暗思量以何种方法揭开她的面纱最为妥当。
南宫越泽打定主意后,头次觉得掌嵩这重身份也有些好处。
未防元哲秋后算账,他沿着她离去的相反方向腾下来,环绕过去追踪落地于一处寝阁院外。
‘原来是玉卓住所,我怎么忘了这位蝇姑娘还是我特命交给她处置的呢。我倒很好奇你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把我的元哲师兄迷地如此神魂颠倒。?’南宫越泽以替元哲把关为由,说服自己去接近她。
悄无声息地入内,利用窥术洞察一切,对于神仙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南宫越泽将目标锁定在了柳树上。
“参见掌嵩师叔!有事您打发阁使来知会一声我去就好了,何必劳烦您亲自来我处寻我,这次可是有何要事要吩咐?”玉卓不知打哪处冒出的,适时现在柳树前头,挡住了南宫越泽前进的步伐。
玉卓微笑地十分诚挚甘甜,是了,叫她去做更能体现得理所当然,他指指垂柳认真道:“本尊午时的餐前嵩露不必你亲送来了,就叫她。本尊要亲查一查她修行的如何了。”
“是!”
“姝儿,姐姐我好难过。”萦对底下那二位的言语来去皆视若无睹,用极细小的声音说着话。
“姝儿,他,他方才自坤墟内拿出了我的那一筋,不知用何法加重了我的穿筋创伤,我也探得他的所在,他就藏身在掌嵩房里。”
“据我感知方才就只南宫越泽一人,难不成是阁中之密室,是幽禁喽?”姊姝轻言道。
“我需寻着机会到他房中紧细查探一番。我方才观看玉卓回身之际向我这里瞟了的那眼,显露嫉妒之狠,待会儿我去奉嵩露定不是探查的好时机。此事急不得,还需徐徐图之。”
“是……是急不得。”
冷静下来,萦察觉姊姝言语之间有些颤抖,担忧道:“姝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紧要关头莫要藏着掖着。”
“姐,我,我头几日便想与你说了的,只是不忍心留下你一人陷于这处险境之中,老祖宗给你留下的幻筋丹又减了大半效用,我就更不忍心了……”
萦急了,当即打断,斩钉截铁道:“废话不必多说,该来的总会来,只管你的!你明白我已承受不住任何的其他打击,再怎么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出事啊。”
“姐啊,没有长久的仙灵之基打底,我能修到的精元甚少,才十年功夫我的两鬓已生华发,我必须要下凡尘提早渡劫去,纵使这样,估算着也就可维持千年左右的神寿吧。”
姊姝落寞,她萦更甚,慌慌道:“怎会这样?那我究竟是利了你还是害了你?是不是你每日施法,为我挡穿筋挡的?”
“区区天技小术,碍不到的,倒是我若走了,你不免又痛了,此后的痛乃是双倍还余,苦了你。”
“纵使我受苦,也不能再耽搁你,我决心已定,两日后就碾碎了这根晶针!”
屋漏偏逢连夜雨,萦也服了,她的运道真乃福扎堆儿,祸也不单行啊。
玉卓将她依着配方亲做的历代掌嵩才能饮用之蜜露,准时递与了萦。
此刻玉卓和颜悦色地未见有何异色,萦心中已有主意,试探道:“置于掌嵩桌案我悄默声地出来就得了?每日都是师父您亲送,怎么今日?我总是笨手笨脚的深觉有些做不来呢。”
“尽管送去就是了,你终归是他亲寻来的,他总不会吃了你嘛。”
“是!”
萦佯装喜滋滋地领了师命,不消片刻已落得掌嵩寝阁门外,为表礼术周到,她将放着蜜露瓶子的托盘高高举过头顶,尽量心平气和地对里头那位喊道:“参见掌嵩,师侄孙萦特来送嵩露。”
话音还未落全,南宫越泽就已首肯萦入内,她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她又轻手轻脚把托盘放稳了桌案,后又打算轻手轻脚地关门回去。
“站住!玉卓不会不告诉你本尊叫你来的目的,虽比那时安分得判若两人,但你如此害怕查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认真修行啊?”南宫越泽呵斥道。
“回师叔祖的话,我……”
“师叔祖?本尊何时成了你的师叔祖?你又拜的哪位本尊的师侄门下?谁容许你唤我为师叔祖的?沫芙何在,你等午饭都不要吃了,给本尊传玉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