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伏拜师辈分……”她慌慌跪下。
“哈哈……不妨事!神仙做的久了,从来都是以修为论阶品,无关年岁老幼,久而久之自然乱了辈分,如此算来我与云启的师尊历情劫之时……再则你是我徒儿,你在云伏自可不必当真……”话毕,她再无心听织玛言语,拈了口诀,化作轻雾,径自遁去了……
“紫苡神尊……弟子受教了……”织玛朝那轻雾叩了叩头,远远地再望不见,才缓缓站起,踱至左禾散发旁。
她面色转而一狡,施术招来一双小妖:“依计行事!你俩分别吸得一小半,万不能贪多!可要谨记!先隐了吧……”
吩咐完毕,她俯身拿起发辫轻弹,一下,二下,三……隐身!
“又唤我……”她出得坤墟未及出口一句,便见昏迷倒地的左禾。大惊之下探了探他的脉门:“怎会着了迷雾?”
发愣疑惑片刻,大恐惊叫:“不好!中计!”
即刻想要复归坤墟,然而已迟……
突现双妖一左一右,深吸吐纳,令她受制,她动用由生之力亦进不得,亦退不得……深深埋怨又自责,戚戚哀嚎又无助……
她周身随着二妖吸纳——荧光渐浅,醉味渐淡,修为渐弱,中丹渐小,女形渐幼,五识渐失……求生之欲初强而后亦不减,失声之时犹不甘:“天既生我!何苦难我!我不认!我不认!左禾……醒来!……左禾……醒来!……”
那二妖吸纳甚为舒爽,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早已忘记织玛嘱托,一吸再吸未有停意……
扎玛自然看出端倪,心急如焚:‘再要下去恐坏了大事!’立即泄出解迷清香一缕,心念道:‘哎!你二妖之命恐休矣!’
左禾昏昏沉沉听得似是妖胎之声,如梦不出,想醒而难,闻得最后一声甚为悲戚,挣挣扎扎终究开眼。
面前一幕令他心惊肉跳,胸痛难当,他丹眼充血,眦角欲裂,几欲疯狂,不顾一切骤然跃起,瞬杀二妖施法收灵……
她已唯剩巴掌大小荧光婴孩,简直不忍直视。
左禾将那收得的灵气向那婴孩滚滚注入,奈何,遇之皆散,观之更暗,他瞳孔骤缩,倏然停下,愤怒摔手瘫于地上,那泪……汩汩而落。
“绻绻!绻绻!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想小心地将那婴孩捧起,奈何泪眼婆娑看不真切,双手颤抖拾她不得。
左禾观她愈来愈暗,束手无策,瘫坐许久,悲伤欲昏,始知对她早已情根深种,眼见她去更是万万不能……他耗功倾术,欲渡自身修为解救,奈何晦暗依旧……
方要割破手指,欲施歃血禁术,只听一沙哑男声不知从何处飘来……
“愚夫!愚夫!如此这般救不得她!——仙凡交接所,灵物不生处,触其万花之蕊,辅之晴阳蜜露……快去寻快去寻!……”
“仙凡交接……灵物不生……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也不顾惊疑,不顾言谢,利用毕生之功,穷尽周身之力,即刻狂奔而去……
织玛收术复音,伤感嫉叹:“左禾啊左禾,想不到竟然对她……自此,你煞劫难去,爱而不得孽缘孽缘尔……闵容……闵容……我定……”想到此处,她心痛难当几欲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