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无奈地跟绵绵说:“这个丫头片子总也不好好吃饭,太难管。”
绵绵掏出来兜里带的两块糖逗弄她,小姑娘麻利的抢过糖块剥开糖纸塞到嘴里,好像怕人跟她抢似的。
柳叶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孩子,就怕俩哥哥抢她吃的。”
绵绵指指她怀里的孩子问:“姐,你跟她爸就这么算了啊?你带着她这么过,也不是个办法呀?他们家人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柳叶抹了下眼泪。
低声说:“有啥办法呢?那个畜生新娶的媳妇都进门了,我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当初也怪我,怀她的时候,我感觉反应跟前两次不一样,以为是个儿子,就没听她爸的,去医院照b超看看,结果全家人都怪我。再加上孩子多,闹得慌,他一天天不愿意回家,在外面跟那个野女人勾搭上了。”
“那你就这么算了?这算咋回事。生儿子生女儿在于男方,这也太欺负人了,柳根哥没去找他们去?”
绵绵对柳叶既心疼又感觉无奈。
“我哥去找他们了,可是,我们当初也没有结婚证,家里就是有钱也没有我的份。再说,结婚这几年,我净在家生孩子了,也没有挣过钱。”
柳叶见孩子嘴里的糖吃完了,又往她嘴里塞上一块馒头。
继续说:“当初他家给我下礼的时候,也给我爹拿了2万多干礼,结婚时,我家里就给陪送了6床被子,他家本来就有意见。我哥上门也没说上理,有啥办法呢?谁让我命苦呢?”
说着话,柳根媳妇已经把堂屋的饭桌子收拾干净了。饭菜也没给柳叶留一口,也没问柳叶是否还吃饭?跟绵绵打声招呼就径直进了灶屋。
柳叶赶紧说:“嫂子,你把碗放那吧,我一会刷。”
绵绵看着柳叶那消瘦的身体和怀里小兽一样惊恐的孩子,明白柳叶在这个家里也过得很不如意。平白多了两个人吃饭,一向霸道的嫂子估计怨言很大。
“我听说李媒婆给你提了一个媒,是魏庄的,今天见面咋样啊?”艰难的处境仍然泯灭不了女人八卦的天性。
柳叶好奇地问:“我听说那家人可抖(阔气)了,有钱,小伙长得也很好。”
“我也正为这个事发愁呢。”
绵绵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跟柳叶一一讲了。最后叹口气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要是碰着你那样的该咋办啊?”
“该咋办?你说该咋办?”
柳叶冷笑一声:“我哥哥是个窝囊货,家里我嫂子当家,她是横竖看我不顺眼,我想出去打工,这个孩子咋办?
我爹娘既要种地,还要照顾我俩侄子,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前几天我嫂子娘家那边给我介绍了一个要续弦的,比我大5岁,还嫌弃我带个拖油瓶呢。我这边刚说不同意,我嫂子那脸耷拉得跟驴脸一样。这个家我也是没法待啊!”
柳叶把空碗放在地上,扯起孩子横抱着哄她睡觉。神色严肃地说:“绵绵,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再走我的老路。结婚前,就睁大眼睛看清楚,不能这么贸然就把自己嫁了,谁能知道要嫁的是人是牲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