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于两个月前涌入未央城,如今已然成患。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每日天不亮便去城外施粥救济,太子夫妇二人如此心系百姓,实乃我凤澜之福啊!”
“李大人说话未免过于偏袒了点儿!”顾旬待李然说完,厉声道:“纵使施粥救济,就可以成为不上早朝的理由吗?况且,救济灾民殿下只需出银子便可,又何须亲力亲为?怕是借着救济灾民的幌子吧。”
说着,不待李然反驳,又转而对着龙椅上的凤天玺道:“陛下,如今人人皆知,太子殿下荒废政业,一心只博取太子妃欢心,如此无德,实难为我凤澜储君啊!”
“那依顾大人之见,何人为储君为好?”李然嗤笑了一声反问道。
“这…”顾旬哑然,他当然觉得他的外孙凤星衍为储君合适,可这话他万万不敢说啊。
李然见顾旬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拱手道:“陛下,储君乃是一个国家的根基之本,若不是太子犯了大逆不道之大错,万不可轻易动摇。”
凤天玺微低着眼眸未言,他当然想废了凤星辰立他的衍儿为储君,可如今凤星辰的实力晦暗不明,又有兵权在手,若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那可就不妙了。
他想了半晌,才道:“李爱卿之言有理,太子不可轻易立,亦不可轻易废。”
“陛下…”顾旬愕然地看着他。
“顾爱卿不必再多言。”凤天玺摆了摆手。
“陛下英明!”李然跪地大声说道。
说罢,后面大半大臣跟着一起跪地齐喊:“陛下英明。”
看着下侧大半大臣都支持凤星辰,凤天玺脸色有些难看,气的一挥衣袖,走了出去。
待凤天玺离开,顾旬冷哼了几声:“李大人倒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一条好狗啊。”
“你…”李然气结。
不待他说话,顾旬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这顾旬仗着是莹贵妃的父亲,在朝内甚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在朝外更是欺压百姓,贪污受贿。
可凤天玺却是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从不打压他。
这更是助长了此人的气焰。
李然在原地怒地捶胸顿足:“我凤澜,危矣啊!”
未央城外,几匹骏马飞奔而过。
待入了城,便放慢了马行的速度。
凤星辰环着月柠溪走在最前方。
后日便是万寿节,在外游历的月柠溪与凤星辰自然赶了回来。
这两个月,月柠溪才见识到了,什么叫不务正业。
凤星辰竟然两个月不上早朝,整整陪她玩了两个月。
虽然她玩的很开心,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开心过,可是……
这也太不务正业了!
她也劝过凤星辰,他是太子,如此荒废政业实在荒诞。
可凤星辰却说了一句她无法反驳的话:
本宫陪娘子出来游历,一路处置了多少贪官污吏?救济了多少灾民百姓?又破立了多少冤案?这些可是去上个早朝能做到的?
她觉得凤星辰说的特别有道理,但是心中还是有些胆颤。
万一再被人说成是祸国殃民的妖妃,引的太子不务正业,那她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