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上船,重重的落在船上。刚才站稳,王石左手一抬右手在手肘上一按机关,一支袖箭直插汉子面门。因为两厢距离太近,在加之他刚一落地,都还没回过神来,袖箭已到,闪避不及,一箭正好不偏不倚的射在左眼上,汉子大叫一声:“啊呀!。”左手捂住眼睛。转身便要走,后边小船上,五条汉子见为首跳上来的,左眼上中了一支袖箭,赶紧接下船去,王石没有上前补刀。小船上射箭的两个汉子又对着王石放了两箭。眼睛中箭的汉子回头高声吼道:“小子你等着!一会有你好瞧的,你们全船的人都得死!。”接着恶狠狠的吹了一声呼哨,两个肥胖汉子举刀砍断射在大船梆子上,箭后的线。小船脱离开去,不一会就看不见了。
王石还在回想刚才被自己射瞎左眼汉子,在船上恶狠狠的说要杀死全船的人。这时候冯程二人也从客房里出来,询问:“盗贼打走了吗”冯来福还一脸惊恐的问,
“打走了,还射瞎了一个盗贼的左眼。”张成富高兴的说
程光听说射瞎了盗贼的左眼,突然脸一下就沉了下来。:“既然已经射瞎了他的左眼,就该,把他们全部杀掉,免得留下后患,现在你又放他走了,后边肯定纠结更多匪徒来赶我们。也可能通知前面的伙伴截杀我们。平时这些盗匪也只是劫掠资财,现在你射瞎了他的眼睛,他们肯定会报复,恐怕被捉住,咋们都得死。如何是好。哎!”程光说一回埋怨一回。
王石道:“你不必担心,这些盗匪再来时,定要取他性命。”冯来福阴沉着脸说道:“最好如此,不然,我们性命都得搭上。”二人在外面怨怅了一会儿,回房间去了。一只到旁晚,都风平浪静,未见有盗匪出现,天快黑的时候船到了荆州码头,一派人烟稠密繁荣景象。此时码头上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客商络绎不绝,在码头上上下下。好不闹热。何功超把船泊在码头边,众人吃过了晚饭,王石下午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这会吃过晚饭,并没有看见盗匪来报复,心里平静了许多,躺在客房里,问张成富道:“你说被我射瞎眼睛的盗贼会叫人来报复吗?”
张成富扭过脸来看着王石:“咋们不就是盗匪出身吗,还怕什么盗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来不来,来了咋们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想那么多干嘛早点睡觉是正经。”张成富说完,背转过脸去把被子往身上一和安心的睡觉了。
可是王石心里老是不踏实,好像十五个吊桶打水,真是七上八下,又好似心里有块石头悬在半空。也无心睡觉,躺了一会儿,便从客房出来,坐在船头甲板上,江风吹来,有些寒意,抬头看看天,满天星斗,明月衔山。码头上人声嘈杂吵嚷不断。更使人睡意全无。
正看得出神,何功超从后边走上来:“公子早些去睡吧,这些盗匪今天晚上不会来的,明天就进入荆州水域,常有盗匪出没,估计明天这些盗匪就在前面等着呢。今天晚上好好养足精神。明日还有一场恶战等着你。”
王石回头看了看何功超,也没说话,回房间去睡了。这被王石射瞎左眼的正是铁索帮江口分会的堂主,绰号:浪里刀,吴守义。吴守义被射瞎了左眼以后回到江口,立即飞鸽传书荆州分会,备细讲述了被一条红色大江船上,汉子用袖箭射瞎了左眼,还特意描述说了王石的身高面像。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船驶入荆州水域行不上四五十里地,冯来福从客房出来叮嘱王石道,上次我们的货船就是在这里被抢的,你可要多加小心,说完又赶紧进客房去了。王石紧张的望着江面。没过多一会,只见前面两边闪出两只大船,渐渐的向这边靠了过来,冯来福此时正在客房里开了窗户向外观看,远远的看见一艘船就靠了过来,因为他从窗户望出去只能看见右边靠过来的船,大声喊道:“王兄弟,注意了,就是这船,上次抢我们的就是这船,过来了!过来了!。”
王石听得,冯来福的喊声,知道是盗匪来了,看看两只船来的切近,从两边船上扔过来十几把钩子,勾住了船梆子,接着从两边船上跳下来二十多条赤膊大汉。手里拿着明晃晃三尺长柳叶尖刀,口里大叫,都趴着别动,别动,举着刀便往船头来,为首的汉子指着王石说道:“就是他,把他砍了!”五六条大汉举刀便来砍王石。张成富手提混铁点钢枪开了客房门已经从过道里杀了起来,三条大汉挺刀便砍,张成富被逼退回客房,只守住房门。
王石见五六条大汉举刀搂头便砍了下来,着地一个前滚翻,立起身,双手一招猴子偷桃。只见两汉,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痛的晕死过去。王石施展开伏虎罗汉拳,腾挪闪避,身形迅捷,时而招法大开大合,时而,施展擒拿卸骨之法,把前面过来的五六条大汉尽数打倒在地,有被抓爆的,又被插瞎了双眼的,有被击碎天灵盖的。七七八八倒了一地。为首的汉子哈哈一笑,:“点子功夫不弱嘛。看来还得我来陪你玩玩。”此人便是铁素帮,云里金刚水上漂:严路长,身材细长手使一对吴钩。大喝一声“拉巴子!看钩!”挺双钩着地卷了过来,只见双钩上下翻飞,犹如白蟒戏波,时而如怪蟒翻波,时而如苍猿探抓。一会攻上盘,招招劈头切颈,一会儿扫下盘,勾踝砍腿。这吴钩前有刃,锋利无比,后有勾,专锁敌兵器。一顿狂攻猛打逼得王石只能腾挪跳跃躲来躲去,幸喜圆慧禅师所传的跳跃之法和伏虎罗汉拳派上了用场,否则今日必丧命在这吴钩之下。王石周身经脉已通,又修炼了五蕴内功心法。心明眼亮,身法灵活异常。水上漂严路长和王石交手五十多个回合,见王石只是一味的闪躲避让,口里大骂:“拉巴子的,躲来躲去算什么好汉。有种就接招啊。”
王石也不是不想接招,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兵器,不知如果破解,所以只能躲闪避让。就在这时,道长从客房出来,说道:“此钩法乃是西川王家镇南钩法。掌门人王如意,传下三个弟子,大弟子王能,二弟子汪长河,三弟子阳明义。不知你是师承何人。”
水上漂严路长见道出他的师门,心里暗思此道人却是何人,若是自己在江上行盗匪之事传道师傅耳朵里,那还不被他活劈了。把心一横,此人也不能留啊。口里并不答应,手上加紧了攻势,看看王石有些抵敌不住,道长说道:“快攻他三阴交”。王石听得,只见此时水上漂严路长正挺双钩来锁王石咽喉,王石见道长说攻取他的三阴交,这三阴交穴,是三十六大死穴之一,在足踝内侧。便使出一个铁板桥,身子往后一仰,起左脚尖直踢对方右腿三阴交,水上漂听见道长在后说话,赶紧看时前边双钩击空,王石脚尖正踢在自己右腿三阴交上,顿时感觉右脚一阵酸麻,有些站立不稳,手上招法就慢了下来。赶紧使出一招双星拜月,直取王石前胸,因为右腿有些缺力,被王石向侧边一闪身,一招罗汉擒虎,左掌重重的打在他右边章门穴上,正是腑会章门,脏期门,此是三十六大死穴中的四会穴。章门穴下正是肋骨。下边紧挨着肝脏。王石这一掌拍下去,水上漂严路长,是在也漂不起来了。顿时感觉咯嚓一声,肋骨被打断了三根,右边整个身子一麻,接着右手就抬不起来了。王石乘胜追击。翻身一跃而起,右掌使出那一招,成名绝技天王盖顶。直击在严路长天灵盖上,因为现在修习了内功,力由丹田直达掌心,这一掌拍下去,只听一声闷响,严路长整个脑袋砰的一声爆炸开来,脑浆四溅,前甲板上都是白花花的,好似打翻了一桶豆花。王石自己也惊呆了,没料到自己的掌力这么猛,比以前更是大大的增强了不少倍,心里一阵阵欣喜。回过神来,在看严路长倒在甲板上,脑袋破成很多块,还有些头皮连在颈子上,早已看不见面目了。在看满地的脑浆子,忍不住一阵干呕。两边盗匪船上掌舵的小喽啰看见,水上漂严路长被打死了,跳上船的其余汉子都被张成富赶出来,杀死了两三个。掌舵的小喽啰赶紧砍断拉住大船的绳子,把船撑开了去。
看见满船的尸体,和甲板上的脑浆子,冯,程俩人,吓的战战兢兢。王石把何功超叫了过来,:“你把船上这些尸体处理掉,在把船甲板上的脑浆子洗洗”说完就往客房走。
“真是英雄了得,我这就来打扫。你只管好好休息。”何功超那里见过这等阵势。一会儿杀死了十几条大汉。船中过道上全是鲜血,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人。何功超把西门福和章山叫了过来,吩咐二人把这些尸体都抬到前甲板扔进长江里。又用桶打来江水把船上清洗干净。虽然洗了好几次,过道里还是能闻见满满的一股子血腥味。王石正倒在床上休息。这张成富把大铁枪握在手里,坐在床沿上正出神,还没从刚才激烈的厮杀中走出来。
冯来福和程光推门进来抱拳施礼说道:“今天全仰仗二位了,不然这一船货又被劫了去。”
王石疲倦极了,听见他二人说话,从床上翻身起来,抱拳施礼道:“这没什么。几个毛贼而已。快请坐。”
说着就在旁边搓过一条木凳子让二人坐了,程光道:“今天又杀死他们这么多人,还杀死了他们一个头领,后边肯定还会有人来报仇。据我看,这些人很可能就是铁索帮的。被你打死的那个头领手上使的是一对吴钩,因该就是铁索帮云里金刚水上漂,严路长。哎!”
冯来福摸了摸嘴角的八字胡:“我看王兄弟对付他们没问题,就是铁索帮,帮主巡江夜叉卫青来了又如何,也未必是王兄弟的对手。”
程光满面忧愁的说道:“听说着帮主卫青,有三样绝技,第一件便是龟息功,能在水里呆三天三夜不用换气。第二件,就是独门暗器玫瑰银针。百发百中,更可怕的是针上有剧毒,挨着便死,带着就亡,一但中了毒,三个时辰内没有他的独门解药,只有等死的份。第三件便是易容术,据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张成富呵呵一笑道:“这小子怎么还使玫瑰银针,是不是每次都要带着一朵玫瑰花才射这银针。”说完又哈哈大笑。
程光道:“听江湖上的朋友讲,这玫瑰银针,是因为每一颗银针射出之后都能在死者身上闻到淡淡的玫瑰花香味。而且从死者身上把银针取出,在银针上也能闻见很浓一股玫瑰花的香气,所以就得了个玫瑰银针的绰号。”
“原来如此,!”张成富点头说道。
晚上吃过了晚饭,何功超把船靠在一处小河口,河岸边上是一片麻柳树林,吃过晚饭,各自回房间睡了,王石刚想进房间,想到白天的时候,要不是道长指点一二,也很难取胜,便走到道长房门口,敲了敲门。
“谁呀!”道长在里边答道
“是我,小王,可以进来吗。”
“哈哈,是王兄弟,快请进。”说着起身过来把门打开,引王石在对面床上坐了。
“今日真是多谢道长指点,不然定要丧生在他吴钩之下。晚辈在这里谢过了。”说着起身抱拳施礼。
道长单掌打了个闻讯:“无量天尊!”
“还没请教道长道号,怎么称呼。”
“贫道号玄空。”
“原来是玄空道长。有礼了。道长怎么知道这水上漂严路长的武功家数。”
“贫道早年曾和西川王家镇南钩掌门人王如意,有过一段交往。所以知道,那严路长双钩的火候还不到,很多招法使得并不娴熟。想来也是入门不久的弟子。”
“哦,难怪道长知道他招法的破绽。”
“我看你使得拳法好像是伏虎罗汉拳,却是少林派的武功。不知你师门可是出自少林。”
王石见问及师门,一时语塞,圆慧禅师曾经有言在先,不可以说是他的弟子。虽然传授我武功,却并不以师徒相称。所以只是支支吾吾了一会,告辞出来,回了房间。
第二天船顺江而下,进入岳阳,旁晚时候何功超把船泊在江边,王石站在前甲板上眺望周围景色,落日余晖照耀在江面上,红光凛凛。好似万朵海棠齐放彩,犹如千株芍药来争春。正看不尽美景时,何功超走来站在旁边用手指着远处一楼阁道:“那就是岳阳楼了。”
王石顺着何功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见一处楼台。想起杜甫的诗句: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不禁感慨万千。在甲板上玩了一会儿,直到掌灯时候,张成富从房里出来,看见王石还站在甲板上眺望:“呆子,天都黑了,还看什么看,外面江风大,小心别着凉了。”
王石回头看了一眼张成富,只见张成富去船尾茅厕了。:“你一天屎尿多,刚才看见你不是去过一趟了嘛,这会儿又往茅厕跑。”一边说着一边就进了客房。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张成富才回来,面露愁容的说道:“今天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有点拉肚子,从下午到现在就已经跑了五六次了。”
王石以前在山寨里的时候就就经常给人看病。看见张成富脸色蜡黄,便走过去把手拉过来把了把脉:“你脉像平和,没什么大毛病。可能是鱼吃多了,养几日就没事了。”两人正在说笑,冯程二人推门进来,相互见了礼,落了坐,程光开言道:“明天就进入了岳阳水面,这一带也多有盗匪出没,抢了客商的货物就驾着船钻进了洞庭湖。里边水路曲折,官兵也曾几次征讨,都是无功而返。在加之方腊在浙江一带闹起很大的声势,朝廷被搅的筋疲力尽。山东宋江,江南方腊,北面又有金兵入侵,时时骚扰。哎!”
张成富道:“还不是因为如今奸臣当道,蔡京,童贯,高俅,几个大奸臣把持朝政,蛊惑皇帝。百姓哪里得有安稳日子过。”
冯来福连忙摇手道:“莫谈国事!”
程光道:“明天你二人可要打起精神来,估计又有一场恶战要打。今日已经天晚,你们好生休息,我们就告辞了。”冯程二人起身施礼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何功超正要起锚,只见江边码头上过来两个人,具着孝服,前面走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束发顶冠,后边跟着一个妇女,头戴一顶斗笠,周围垂下白纱把脸遮住。身穿白衫,步履轻盈,走到船边。少年看见何功超正在起锚,便喊道:“船家,捎我母子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