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宛若一只巨大的手掌覆在天幕上,指间飘浮着淡淡的云,灰薄得透明,灰薄得迷离,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却是可望而不可及。
光线通亮的客厅里,景恒靠坐在地上独自饮酒。钢化玻璃的客桌下东倒西歪地放着几个空啤酒罐。酒精流进五脏六腑,与主人的相思和苦闷相互纠缠,让人欲罢不能。
下午,他一如既往地光顾ory。然而,咖啡屋外的黑板向人们传达出“暂停营业”的讯息,并标明了停业的时间。
目光落在冰冷的黑板上,他掏出手机,播通某人的电话。
“是我,我想问你个事儿。”背对黑板,他的声音有些冷淡。
“问吧,是什么事儿。”办公室里,诗雅从容开口。
“咖啡屋为什么要暂停营业一段时间?”
诗雅不紧不慢地答道:“哦,因为雪宝贝去了西雅图。”
为什么,那个人来了,她就要离开?那么,她是一个人去的吗?想起乔治,他的心房好像被人敲了一记闷锤。
“喂,你在听吗?”
“在,我还在听。”抑制不住的好奇啃咬心房,他索性问道,“她是一个人去吗?”
诗雅不假思索地说:“不是,有乔治陪她回去。”
“我知道了。谢谢。”不想多问其他,他挂断手机。
在爱情面前,不止女人的第六感厉害,男人的直觉亦不可小觑。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举动,恰巧泄露情意。
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他的世界蒙上一层灰色。相识至今,他对她知之甚少。若她不说,他便不问。因为,他在等待。
午后的失落蔓延至今,他咕噜噜地喝下大半听的啤酒。凉丝丝的液体从喉咙滑落,湮没不了他对她止不住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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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司前,司洛收到他的信息——今晚没应酬的话,来我家。
房门没有上锁,他顺利进屋。
走进后,他看到地上东倒西歪的啤酒罐,还有微醉的他。见好友如此颓废,他不解。莫非,他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见他从桌上拿起一罐新的啤酒,他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出了什么事?”弯着腰,司洛严肃而问。
甩开对方的手,景恒一边拉开拉环一边乏力无味地说:“心烦,想找你陪我喝酒。”
语毕,他喝下一大口啤酒。
和他同坐在地上,司洛暗想,是什么事惹得他心烦?以前,凡是在事业上碰到较大的艰难险阻时,他便借酒浇愁,而自己则陪伴在侧。
见朋友安静地拿起啤酒,拉开拉环,景恒与他碰罐而饮,嘴角扬起笑意。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