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疲惫,也会累。
“你和他很像。”
治姬叹了口气,唇齿清明。
“夙杳吗?”
我拨弄着小溪中会发光的锦鲤,仰起头,看向治姬。
“不。”治姬把眸子移向远方,“像我的徒儿。”
“哪里像?”
我站了起来,看这他。
“坚强,清高。”
治姬看着我,仿佛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他笑得很好看,好看中夹杂着苦涩。
“他现在在哪?”
我问。
治姬怔了怔,攥着纸伞的手紧了紧。
“京城。”
治姬笑着,低下头。
“若是得空,你可带他来青丘游玩。”
我笑着,提着裙摆,走到了治姬的身旁。
他清瘦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显得有些许落寞。
“他,怕是不能来了。”
治姬低着头,轻声说道。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治姬打断。
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周围静得只听得见小溪流过的水声。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云梦泽。
这是我给夙杳那个小木屋起的名字。
点了蜡烛,我谨记夙杳在漾湖亭对我说的话,认真的翻看着那些写了法咒的竹简。
微凉的风吹的我倦意满满。
我做了个梦。
梦中的我似乎才五七八岁。
在一片桃花林里,我迈着不稳的步子,口齿不清的大喊着。
而在桃林的另一头,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朦胧着。
说。
夙茕。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