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湖底,却用力将我推出水面。
我大口呼吸着,咳着肺里呛入的水,耳朵嗡嗡的响,挂在男人的肩膀上。
岸上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不要脸!晖哥,她会害了你的!你不要被她诱惑了!”
是阮小妹啊,原来是她推的我。
我心想还好自己现在是短发,不然岂不是像只水鬼?
今天真是作了个大死,我以后再也不主动勾引男人了。
还漂亮衣服呢,丢不丢人。
阿西吧!
我没理会岸上的女人,就趴在艾晖结实的臂膀,任由他紧张地带着我游向船边。
阮小妹的声音一路相随,我能感觉到艾晖紧绷的身体和情绪。
他扒住船沿,将我放坐在甲板上,手撩起我的刘海向后抿,露出我的脸,双手搓捏着,神色紧张地看着我,确认我有没有事。
我双手撑住两侧的甲板,一脸懊丧,觉得自己真是糗到家了,很想甩手走人,去他大爷的是不是楚晴川,我真是倒霉死了。
“你,怎,么,样?”当艾晖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这句话时,我所有的沮丧全部一扫而光!
我惊讶地瞪着他,他表情有点隐忍。
他的声音很哑,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的样子。
就在我准备回答他的时候,阮小妹作势要上船。
艾晖察觉到我望向他身后的目光,猛地回头,胳膊用力扬起大片水花砸向阮小妹,阻止她靠近。
“滚!”他低吼,满是愠怒。
阮小妹吓呆了,就连我都被他的怒意震慑,愣在原地。
“你会后悔的!”阮小妹大概是真怕了,丢下一句话,人就跑远了。
我看到艾晖剧烈起伏的后背,他转身面对我时,双眼猩红。
再也没了小奶狗的懵懂和腼腆。
而是变成了一头盛怒的头狼。
“我,我没事。你能说话了?”我也没了之前调戏他的心情。
计划不如变化快,我现在甚至有点想逃。
他既不是之前的艾晖,也不像楚晴川,他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再次使用手语:“我没有失声,但说话会嗓子疼,所以我不说。”
原来如此。
月光下,我看到他胸前的那条疤痕,避过颈动脉,却经过喉结下方延伸下来。
我伸手碰触,问他是不是因为这个?
他说可能是。
就在这时,我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风吹来,我觉得凉。
真是糟透了!
我说我要回去了,回去换衣服。
此时我坐在甲板,双脚垂着被他抱着放在胸前,免得沾上水,而他还在水里漂着。
裙子浸了水,布料变沉,一直在向下坠,我下意识地伸手向上拽了拽领口。
一字肩的设计,露出了胸前一片白。
他将我的腿抬起放上甲板,而他长腿一迈,结实的大臂一撑,就利落地坐到了我身边。
“你这样走会感冒,进来吧,擦干净,换身衣服。”他拉我起来,眼神真诚,目不斜视。
他给了我安全感。
其实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我来之前就是想趁他不备,推他进河里,趁他换衣服的时候,偷看他的腰。
结果,殊途同归,就算是对我意图不轨的惩罚吧。
我的鞋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能光着脚走。
他却在我即将迈出脚步时,一把将我抱起来。
我一惊,下意识攀住他脖颈。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的心跳不由地加快,身体虽然凉,但脸颊却热起来。
下巴,喉结,侧脸,胸膛,虽然隔了三年,但我却从未真正忘记。
他没有任何异样,抱着我走进船舱。
我一进去,就被里面的环境吸引,忘了刚才的脸红心跳。
挺干净的,陈列简单,没有多余的杂物,也没有我想象的霉味和鱼腥味。
我看到船舱的角落堆着几个炭包,心想他还真是聪明,用这个来除味除湿。
但很快,我的目光就被其中的一面墙所吸引。
那上面贴着许多剪报,我看到一个醒目的标题“金三角大毒枭康巴落网!”
“xx政变”“康巴爱将潜逃行踪不明”“康巴没落,最大劲敌吉昌崛起”……
所有新闻都和毒贩,时局有关。
我狐疑地问:“你怎么会关注这些?”
他歪头想了想,把我放在床板上,告诉我感觉这些很熟悉,就剪下来,想看看有没有用。
我哦了声,陷入思考。
他却握着我的脚,仔细地检查。
我问他怎么了,看什么?
他说:“你皮肤娇贵,别扎进去木刺,会很疼。”
我说没有,一点都不疼,他才放下。
接着我想起身,因为湿衣服弄脏了他的床,他按住我,之后转身去旁边简易的柜子里找出干净的毛巾,还有他的t恤和短裤。
他继续用手语:“你换一下干爽的衣服,不要着凉生病。”
他用毛巾给我轻轻地擦擦头发,就这样跪在我面前,我像个被从水里拎上来的小狗,乖顺地任由他擦拭。
等他觉得头发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又递给我一条新毛巾,让我擦干身上,把衣服换了。
而在我愣神之际,他已经走出船舱,大概是为了避嫌。
我迅速地换好衣服,但他的短裤裤腰比我肥很多,我实在提不上,所幸不穿了。
他进来时,我正慌忙地将换下来的内衣裹进连衣裙里。
我急忙扁坐双腿,尽量将他的t恤向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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