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
拒绝了离忧再三的挽留,止戈还是回到了弟子们的寝殿。刚一打开门,唐华看见止戈就欣喜地跑上去,“止戈,你总算是回来了,听离忧殿下身边的侍卫说你受了重伤,我都快担心死了。”
止戈强撑着笑了笑,安慰眉眼间尽是担忧的唐华道:“不用担心,你大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嘛,小伤而已,将养段时日就好了。”
唐华点了点头,怕她累着,赶紧扶她去床边坐下,尚未坐定,便有纷杂的脚步声向她们的寝殿传来,还未反应过来,已有人敲门喊道:“唐华姑娘,请问止戈在吗?玄尊传止戈去和合大殿,说有重要的事情要问。”
唐华听是石席的声音,便打开门问道:“大师兄,这么晚了玄尊找止戈有什么事啊?”
石席一向严肃固执,此刻见到唐华,更是一脸严肃地直接道:“唐华,刚刚有弟子说看到止戈回了寝殿,请她赶紧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师父他们都在和合宫等着呢。”
唐华还欲再打听细节,屋里的止戈已走了出来,拍了拍唐华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止戈便随着大师兄石席还有一同前来的弟子们一起向和合宫走去。
到了和合宫,止戈左右看了看,媚怀、仲庭并三位仙尊都在殿里,只是不知青女师父是何时回来的。
待她站定,玄尊泰逢威严地开口道:“止戈,今日你为何未来上课?”
止戈早已和离忧串过说辞,此刻便不紧不慢地回道:“回玄尊,今日弟子身子不适,已托离忧教习向各师尊告过假了。”
“胡说!”一声娇咤,媚怀走上前来,高声道:“你明明昨夜是下山了。”
“哦?”止戈转过身来冷笑着看向媚怀,“大家同窗修习,媚怀公主可不能血口喷人啊!今日,我确实是身体不适才未去上课,何来下山之说?”
媚怀的眼里满是愤怒,止戈见她这般,便知道昨夜她闯魔界夺太虚瓶的事已被她知晓,她如今这满腔愤怒、不择手段要揭发她的样子,倒印证了止戈心中的猜想。
媚怀冷冷道:“若是你身体不适,便直接会请与你同住的唐华向各师尊告假了,何须劳烦离忧殿下呢?昨晚你私自下山却无令牌,青要山结界是三仙尊和离忧殿下一起设下,而昨晚三位仙尊都未感受到结界异样,必定是离忧殿下打开结界助你下山的。况且还有人证在,你休想狡辩!”
一个身穿弟子服的人走上前来,指着止戈对仙尊禀道:“启禀三位仙尊,弟子确实见到昨晚止戈私自下山了,旁边还有离忧殿下在。”
“哈哈哈。”止戈笑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荒谬好笑的事,“莫说我没下山,就算我下山了,还拉着离忧殿下,以我二人之修为,做此事时又怎会让你一个小小弟子看见而我们却全无察觉呢?私自下山是重罪,你这般胡乱作伪证,被三位仙尊查明后,可是要被废了修为,逐出青要的。”
那小弟子听了,跪着的身子颤了颤,片刻又大声地向座上的三位仙尊喊道:“弟子确实看见止戈下山了,请仙尊明鉴。”
媚怀上前一步,得意地冷笑道:“止戈,人证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有,当然有了!”止戈看也不看媚怀,径自对台上坐着的三位仙尊朗声道:“启禀仙尊,媚怀与这小弟子血口喷人,请仙尊明察,今日只是弟子身体不适,昨夜弟子也绝未曾下过山,至于为何让离忧殿下帮弟子告假,这一点,在场的人应当也都听说了我和离忧殿下的关系,那弟子让离忧殿下帮弟子告假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离忧去妖界提亲的事早已传得六界人尽皆知,止戈见台上三位仙尊彼此对视时会心一笑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你!不知廉耻!”媚怀气愤地讽刺止戈。止戈听了,却恍若未闻。他离忧提亲提得光明正大,她这样说又怎么了。
站在一旁一直未言语的仲庭此刻上前对三仙尊禀道:“昨夜我魔界忽入刺客,掳走了魔界至宝太虚瓶,而那太虚瓶里装着的,正是我皇兄,魔界大皇子伯吴的气息。妖魔两界争战千年,而招摇王带领妖兵经常对战我皇兄,二十多年前,我皇兄就是拜她所赐,才会气息逸散,昨夜的刺客,止戈嫌疑最大。”
“哼!”止戈不屑,抬头却对三仙尊换上了副委屈的神情,“仙尊明察,止戈身在青要,如何能去魔界行此偷盗之事啊!况且二十余年前的妖魔大战,弟子便已经将伯吴气息打散,何苦还要违背青要仙规私自下山去魔界偷盗那劳什子瓶子啊,二皇子,不若你向大家解释一下,这太虚瓶是何?为何里面又装着伯吴的气息?止戈可记得,你皇兄还得再等个二三十年才能聚气重生啊。”
仲庭面色一紧,道:“这是我魔族隐秘,如何能让别人知晓。”
“哦……”止戈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二皇子想拿个魔族隐秘便污蔑我偷入魔界盗了魔族大皇子的气息吗?难道二皇子和在座的众人都认为我招摇妖王止戈是那么好欺负的?”
最后一句威严尽露,三仙尊和媚怀等人才想起,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光是青要修习弟子,还是妖界战无不胜的招摇王,是一出世便身负三大神神力的半神,是妖界未来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