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蒋青以前改的名叫什么吗?呵呵,她妈姓傅,她居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傅舞。”蒋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傅舞傅舞,就是无父,她是明着跟父亲对抗,哈哈哈。”
耳边是蒋丽近乎疯狂的笑声。
我皱着眉,傅舞,这个名字很耳熟,但是我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
我闭着眼冥想,我的记忆如此之好,怎么可能会记不起。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我想起来了!
大二的野外求生,有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总是冷着张脸,莫名其妙地总看着我,但是经朋友提醒后的我每次回头,都找不到她的人。
记得当时二十多个人在森林中呆了四天三夜,只有一个女孩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了规定的地点。
她的名字,就叫傅舞。
那个时候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女人身上,更年轻更气盛。
所以,对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不会,真是她吧?……
“呜呜,呵呵……”蒋丽又哭又笑。
这种小三与原配之间的争宠,以及被冠上野种的孩子与原配孩子之间的较量,永远都是旁人所无法插足的。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向她靠近,将她的头放在我的肩膀上。
此刻,我只是纯粹的想要给她个依靠,完全没有任何的邪念。
我贴心的拿过纸巾伸手递向她,我的头是偏向另一侧的。
给足了她发泄的空间。
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她跟蒋青又有谁错了呢?而她的母亲以及蒋青的母亲又何错之有呢?
错的,只是她们的父亲。
想到第一次跟着蒋青见家长,那个小心翼翼谨慎处之的中年妇女,会想到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吗?可是,她算小三吗?
不管如何,她,更是可怜之人啊。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只觉得我的肩膀麻了,哭声没了。
但是也没有任何声响了。
我动不了。
索性也这么闭上眼休息了。
这一觉,是我睡的格外舒服,可能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她。
反正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了蒋丽的影子了。
她又悄无声息地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如果不是肩膀上的疼痛提醒着我蒋丽确实出现过,不然,我真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失落,却又觉得意外的美好。
若即若离。
笑一笑,便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
“冬子,你在哪?”我来到石更理发店,却发现店门紧闭,便给董冬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说了个半天我还是没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冬子,主谓宾,懂吗?别加那么多修饰词。”我捏了捏眉心。
“那啥,我在医院陪老婆做检查。”电话里传来董冬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不禁纳闷,“嫂子怎么了?”
“唉,有了。”
“啥子?”我增大了嗓门。
“你嫂子她又怀孕了。”
“哈?!”我直冒黑线,三胎啊?
沉默了一会,我沉声道:“战斗力不错。”
“滚,找老子什么事?”董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抓狂。
我笑了笑,然后才正色道:“我记得你说起过你家里是医学世家,是不是真的?”
“我说楠子,你是故意来膈应你哥哥我的吗?”
“不,冬哥冬哥,你别激动,我这不刚好遇上事,想请你帮忙的。”我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我没记错。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哥哥我心烦。”
“那我长话短说,我妹妹的腿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现在不会走了,我想让你帮我问问国内哪个医院能治疗我妹妹这样的病。”我说的不明不白,但是对董冬来说,都一样。
“……”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我又试探着问道:“要不,出来喝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