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让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老郝浑身赤裸的死状,心里一阵发毛。
“这话怎么说?”
“其实从前年开始,我就感觉你爸有点不对劲,这几年他倒手的东西路子越来越不明,大都是土里挖来的冥器。”
我对这个词不耳生,冥器就是陪葬品。现在明文禁止倒卖冥器,这东西虽然值钱,但是很少有人敢碰。
“冥器这东西,在地下和死人待了上千年,你说拿上来之后一点邪气没有不可能。我也劝过你爸几次,但是他不听,好像着了迷一样。就像这次的事,无缘无故收到那么个东西,然后这人就人间蒸发了……”腾叔叔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
他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我爸失踪这事没那么简单。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铜钱交出去。想来交也无用,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而且他的话到底多少真多少假,我也很难判断。
我借口说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只告诉他如果有我父亲的消息还麻烦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完我便下了楼,刚打开手机却发现老孟给我打了四通电话。
我赶紧回拨回去,老孟惊喜的声音传来“你快赶紧过来!有意外收获!”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外收获,连忙按照他给我发过来的地址打车过去。
下车了之后发现是个小吃一条街,老孟就站在一个酥油饼的小摊前朝我挥手。
我连忙跑过去气喘吁吁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消息了吗?”
老孟递给我一张牛皮纸裹着的酥油饼“还热乎着呢,快点尝一口,巨好吃。”
我右眼皮一跳“这就是意外收获?”
“对啊,这小吃咱们东北都没有,不尝一口可惜了。”
我实在没心情,把油酥饼抱起来扔给了老孟。
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出门一天一无所获。
我除了疲惫,还有失望。
麻木的拿出手机给我爸拨了个电话,对面仍然提示不在服务区。
老孟好像下楼去买东西了,走的时候门也没关。我开着门正好能看见对面廖考和穗禾急急忙忙上楼的身影,穗禾好像还在哭。
我出门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腾冲冲竟然和这两个人走散了。
一下午的时间都不见踪影,而且手机始终提示不在服务区。
我安慰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现在满大街都是出租车,要真是找不到回来的路打个车就能找到了,没事的。”
廖考的表情有些犹豫,说道“咱们下午去郊外了,那边都是林子,她自己肯定走不出来。穗禾的手机早上没带,我的又没电了。想着回来看看她是不是自己回来了,但是老板也说下午根本没看见她人。”
穗禾急的直哭,这种情况又没办法报警。失踪时间也不过才一个下午,但要真是像廖考说的,荒郊野外的这马上就要黑天了,一个小女孩在外面确实很危险。
我回身进屋拿上背包“你们俩带我去一趟吧,我去帮着找一找。”
穗禾欣喜的看着我“真的吗?那太感谢你了,可是,你还有伤……”
我摸了摸贴着纱布的头“没事,都是小伤。我和我兄弟都是当兵的,也接受过搜救的专业训练,应该能帮上忙,再说了,人多力量大。”
说着,廖考和穗禾像看见救命恩人了一样,连忙带着我下楼。
老孟刚去前台要了个加湿器就又被我拖着上了出租车,直到车开走了还是一脸懵逼,举着加湿器问我“怎么回事?吃夜宵去吗?”
我解释了一下,老孟气不打一处来“我靠,我还穿着拖鞋呢,你最起码让我换个鞋吧。”
“时间紧任务重,百姓的安危高于一切。”
老孟眯着眼睛看我“你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你就不冷吗?”
我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不冷,光荣。”
车子快速驶向了郊区,两边的树林也越来越密,随着天慢慢变黑,感觉温度也照比之前降了许多。
老孟问道“你说你们仨没事往这地方跑什么,探险吗?”
廖考犹犹豫豫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似乎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俩。
最后开到一处山缺口,出租车师父便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再往里面开了,说是前面路段事故高发,也不好挑头。
我们下了车,跟着廖考往山里走。
老孟一路看着四周的景色,感叹道“想不到这还有这种地方,跟大山沟一样。”
走了大概能有半个小时,路就开始不再平坦了。老孟穿着拖鞋,被硌的嗷嗷直叫。
好在这会天还没大黑,我们顺利的走